正因为駙马双手背负在身后,王兴宗看不出破绽。
只好尽全力刺激胡翊,以观察他的反应。
胡翊开口没有丝毫迟钝,话也答的非常清楚,而且很流利:
“我大哥落水之事,王府尹知道吗?
那夜我冒雨出城,去龙潭镇救大哥,第二日与沐英將军一起回京。
王府尹若要查案,本駙马和沐英將军都可以配合你,询问出城记录而已,这些都是小事。”
王兴宗点著头,见駙马没有任何异常之处,答对也没有卡顿。
既然问不出破绽,就见好就收,他立即躬身赔礼道:
“多谢駙马爷救我!
您也知道,这桩命案要查,下官实在是夹在两难中了。
本不该对您进行问询,这实在是大大的不敬,可是下官实在没招了,只得来求您走个过场。”
王兴宗说到此处,不忘又道了一次歉:
“駙马爷,请您恕罪,恕罪啊。”
“好说,好说。”
胡翊开口便道:
“我今日在太医院,王府尹若有任何遗漏之处,可隨时过来找我。
既然是为朝廷办案,王府尹何罪之有?”
胡翊的表现很机智,迅速挡过了王兴宗的盘查。
这令王兴宗甚至都有些恍惚了。
此案极怪!
駙马嫌疑虽大,但却找不出破绽。
莫非,是宫中的意思?
只是奇怪啊,高见贤高大人又为何要死呢?
杀他的动机又是什么?
考验王兴宗一生的最大难题,出现了。
此事一个应对不好,就要身背大祸。
他已然发觉,自己牵涉进了一场大漩涡之中,背后还不知道是哪些大人物在相互斗法。
朝堂上。
朱標將胡翊的奏章递了上去,代为奏事道:
“儿臣代东宫属官胡翊奏事。
清查太医院医土,查得63名医士乃是不轨之徒,靠与戴原礼、徐彦纯二人贪赃卖法,违律摧升。
胡詹事在奏摺中有言,这其中还有多名违规的医士,乃是当朝官员,甚至是皇亲家的子嗣。
他们的子侄被安插进太医院,也有以权谋私的嫌疑,儿臣请陛下裁决。”
这道奏本一经念出,杨宪等人立即是心头一颤,
朱元璋毫不客气的点名道:
“杭琪,你那妻弟连字都不会写,如何晋升的医士?”
听闻此言,户部侍郎杭琪赶忙跪地认罪,诚惶诚恐的道:
“陛下,臣有纵容包庇之罪,明知妻弟无才,却怀有私心,请陛下治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