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胡翊安排朱做导引的意思,是因为知道他偏好打仗建功,却极少过问民生,对这些事尤其的不了解。
这就需要专门安排他去做与民生相关的事,从中多了解一些,改变点观念。
见他发起牢骚,胡翊便说道:
“我自有我的道理,你若用心去做,下次出征之际,保不齐我就在岳丈面前奏一本,把你带去给我当副手。”
听到这话,朱两眼眯成了一条线,笑的咧著大嘴,惊喜异常的道:
“放心!
姐夫,我这就前去,必定不辱使命!”
看到朱立即是兴高志满的去做事,胡翊心道,老朱家的这几个孩子,性格还真是不一样呢。
他这才坐回大堂上。
不久后,七日前诊过的那个捞尸漂子的年轻人又来了。
韩狗儿显得怯怯的,来到医局时,带著几分惶恐,尤其是在看到门外那些带刀的官差时。
胡翊却是主动展现出善意:
“进来吧,咱俩可是老熟人了。”
这样令人如沐春风般的笑意,也化去了韩狗儿许多的紧张。
这是胡翊当初接诊的第二个病人。
给许氏开的综合方剂,收效並不明显。
当时给这小伙子开的药,则以舒肺调理为主,走的是另一个路线,也不知道收效会如何?
胡翊的手指搭上了脉,仔细诊断起来,感受著那虚浮的脉搏上传来的不规律跳动,隨后眼中流露出失望之色。
果然,当时的药方拿到了1点熟练度。
现在,这个小伙子的病情没有丝毫变化,倒是与之吻合。
“咐马爷,我的病还有救吗?”
韩狗儿怯怯地声音,他问的很小心,生怕引起胡翊这样的大人物不悦。
但这毕竟又关係到自己的命,生死攸关,不问问情况终究是不安心。
胡翊只觉有些惭愧,只好说道:
“目前来看,药效还不明显,病情倒也没有加重,你要放轻鬆些。”
这就是说话的妙处了。
比如课本里提到的某位將军,他把战报写成屡战屡败,屡败屡战就没事,还会受到表扬。
真要是反过来写,就容易被弄死。
胡翊也是一样,先说坏的,再说好的,就不容易让人紧张了。
韩狗儿听说后,莫名其妙的鬆了一口气。
倒是这药方该怎么开呢?
这几日的肺癆病症诊断下来,恍惚之间,就连胡翊自己都觉得自己像个废物似的。
长此以往,他对於自己的医术,竟然也有些失去了信心。
想到此处,他再度开了一道以宣泄风邪为主的药方,先叫这小伙子回去吃吃看。
这一次,他放聪明了,只给开了一副药,叫他三日后再回来复诊。
看到离去的韩狗儿身影,胡翊期待起来。
便在这时,他的熟练度从27增长到28,又加了1点。
“折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