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子一眼就看出了陈皮皮的怀疑,笑著解释道。然后又將目光看向不断后退的君陌,轻声的说道:
“胜负已分了。”
就如同夫子所说的一样,君陌被天下溪神指的指力逼得不断后退,周身的青山虚影已经碎裂。
就在指力即將攻击在胸膛之上时,不然化成漫天的桃乍开。
林恩收手了,此次来是来问道的,又不是来挑畔的,点到为止即可。
是夜,书院二层小竹楼之中,夫子抬头看著漆黑的夜空不知道在想什么,大师兄李慢慢一如既往的在旁边为夫子温酒。
“老师,那孩子很强,余帘师妹的二十三年嬋,君陌的浩然剑意,都被正面破掉了,大概明白您为什么这么关注他了。”
李慢慢人如其名,不仅温酒的动作十分缓慢,就连说话也是轻声细语,不急不缓的。
夫子依旧抬头望天,听到自己大徒弟的话,轻声笑了笑,语气颇为欢快的说道:
“我不是因为他强才关注他的,这么多年了,比他强的我也见过不少,最重要的是,这孩子身上有不属於这个世界的道!”
夫子的眼光依旧老辣,仅仅是看了两次对战,就將林恩的底牌看的差不多了。
李慢慢也没有惊讶,依旧保持著一贯的语调说道:
“师傅,您曾经跟我说过,我们头上的天是假的。
无论在荒原再怎么探索,都不会有冥王的踪跡,永夜灭世也是一个谎言。
既然我们都在它的笼罩下,那这个孩子怎么回事?”
夫子摸了摸鬍子,一身白袍,即使夜色中也依旧遮不住光亮,颇有些感慨的问道:
“你还记得唐国曾经那件事吗?”
李慢慢將温好的酒放於夫子身前,他的记忆一向很好,很快就回想起来了。
那时他和夫子还在荒原中探索永夜,唐国的宣威將军府被满门皆灭,西陵光明神座被囚於幽阁“夫子,您是说那个生而知之者?”
没错,自从寧缺降世以来,他的一举一动都在夫子的眼中。
从將军府被灭出逃,再到捡了一个小侍女,在边境廝杀,以及他那偶尔流露出的不符合这个世界的举动。
从来没有逃过夫子的眼晴。
“那个小傢伙和林恩不一样,林恩比他更特殊,是一个真正意义上的变数。”
“这么多年了,我一直在和它周旋,不光是我,酒徒也好,屠夫也罢,也都在躲避。
堂堂剑圣柳白被压抑的不敢破镜,所以我一直在想,它的外面到底有什么?”
一边说著,夫子將温好的酒抿了一口,酒入喉肠,一股暖意升起。
“將军府那个生而知之的孩子出现了,就在一定程度上证实了我的想法。
后来,这个真正意义上的变数出现,才让我真正的明白了,天外有天!!”
“昊天並不唯一!!”
李慢慢也是第一次听到自己的老师说的这么多,双眼中满是震惊。
虽然他一直跟在夫子身旁,对於昊天並不尊重,但是这个衝击,还是有些过大了。
“好了,来了就进来吧。”
夫子並没有在意自己弟子的表情,而是將目光向了楼梯口,一个身影在那里站著,正是林恩“末学后生,见过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