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阴学宫,洗剑池。
青鸟一身青衣,盘坐於池边,一柄长枪横放於胸前,周身的枪意不知倦怠的在洗剑池中来回洗涤。
洗剑池,是由初代儒生张扶摇设立的。
自上阴学宫创立以来,无数文人墨客在此留下自己的儒道真意,也有修剑修道者留下自己的所感所悟。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但凡在雪中悍刀行中有名有姓的人,都会在此地留下自己的道意,以供后来者进行观摩学习。
青鸟的枪意与符文的结合,使其犹如一条入水的蛟龙一般,不断和先人留下的各种气息碰撞。
犹如铁锤锤打钢材一般,每一次碰撞,枪意与符文就结合的更深一次。
就如同一把即將出炉的宝剑,不断的洗涤磨练。
“快了,马上就快了。”
觉到自己越来越圆润的气息,青鸟双目中划过一丝锋芒。
等她两道大成之日,会亲赴北凉挑战陈芝豹,断他手中的长枪。
“呦哎呦,轻点儿,红薯你轻点,要疼死本少爷吗?”
鼻青脸肿的徐凤年裹得跟个木乃伊似的,躺在床上任由自己的小侍女上药。
“老黄,说好是来保护我的,你丫的,跑得这么快干嘛?”
看著在一旁嘿嘿傻笑的老黄,徐凤年顿时火冒三丈。
看到他挨打,第一时间不是帮忙,反而將眾人护至身前。
这是一个保鏢该做的事吗?
虽然看老黄这小身板,也挨不了那个暴力女几下,但起码做做样子呀!
“哎呀,世子,早就跟你说了,不要去招惹人家,你偏偏不听,现在倒好,差点连累我一起被打,幸好我还跑得快。”
说到这里,老黄更是骄傲的挺了挺胸,似乎是在自豪以自己这么大年龄还能跑的这么快。
“你你你,气死本世子了,红薯,我的刀呢?我要砍他!!”
手脚都被包裹起来的徐凤年挣扎著起床。
一边寻摸著自己的佩刀,一面喊著红薯扶住他,一时间,鸡飞狗跳。
“世子,有时间追我,倒不如想想你未婚妻怎么办吧?”
老黄闪身躲到一根柱子后面,语速飞快的说道。
“谁?说隋珠那个疯女人也来这里了??”
看著红薯和老黄煞有其事的点了点头,徐凤年顿时感觉到天都塌了。
苍天吶,大地呀,为什么他的日子这么苦啊?
想他在北凉,天字一等一的紈。
结果呢,老头子不知道发了什么疯,让他来这个破学宫。
本来看到一个投缘的女子,想要认识一下,结果身旁就跳出了一个拿著长枪的青衣女人,二话不说就是一顿胖揍。
现在更好,离阳的那个疯公主也来了。
不行,不能再呆在这了,他赶紧走。
“快,老黄,备车,这地方和我八字相衝,不能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