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译白和邱禾坐在客厅,陈安远招呼着徐静和徐之舟到岛台上去,葛思宁早就坐下来了,背对着他们,但还是必不可免地听到他们的对话。
“他们都是你弟弟的同学啊?”
“嗯。”
“年轻真好……不像我……现在的女生都挺会打扮的……”
江译白回了什么,她听不清,但是葛思宁下一秒就把刘海上的发卡给扯了下来。
那是她为了这条裙子精心搭配的,早上还在镜子前调整了很多次角度。
徐静看到了她的动作,歪头问了句:“思宁?”
葛思宁却跟没听到似的,径直把作业拿出来写。
陈安远恰好在这时问她:“你喝什么?”
徐静有点担心葛思宁,觉得她突然就变得不对劲了,随口回答:“凉水就好。”
她刚坐下来,徐之舟就问她问题。
陈安远给他们一人倒了一杯橙汁,就坐下来学习了,大家很快进入状态,徐静不好再出声。
他们如此自觉,客厅也保持着安静。
邱禾把声音压得低低的,但还是有一点动静,让人知道他们一直在聊天。
“你都不知道我科二的那个教练有多好笑……”
她绘声绘色地说着自己练车时的趣事,突然察觉到江译白的目光总是时不时落在别处。
邱禾顺着他的视线看去,看到四个奋笔勤书的脑袋。
她了然一笑,“你这家长当得也太严格了,这不是都在好好学习吗?”
江译白收回视线,没解释。
过了五分钟,他从房间里拿了件外套出来。
他沉默地披到葛思宁肩头,吓了她一跳。
少女仰头看他,江译白用唇形说了句“冷”。
葛思宁连句谢谢都没有,也没把外套穿上,就任由它披在肩头,笔尖不停。
邱禾看在眼里。
她心细,知道江译白不是怕葛思宁冷,而是因为葛思宁对面坐的是徐之舟。
她叹了口气,说,“公主这条裙子的领口是开得是有点低,我都怕她走光了。不过这条裙子怎么看也不是日常出行能穿的吧?还是说,今天在座有她喜欢的人,所以特地打扮?”
江译白说:“裙子就是用来穿的,和场合无关。走光不是她的问题,是姿势问题。如果她喜欢的人真的在场,却没有礼貌回避这个瞬间,那也只能说明那个人有问题。”
他语气平静,邱禾却无端听出一点不悦。
她忙打圆场:“我就随口一说。”
江译白却很严肃,“她知道了会不高兴。”
邱禾愣了愣,讪讪道:“葛朝越平时那么开得起玩笑,怎么他妹妹和他不一样?”
“人和人之间本来就不一样。”
说罢,江译白站起来,走向岛台。
“待会午饭留下来吃吗?阿远亲自下厨。”
陈安远羞恼地叫了声“哥”,还是拦不住江译白拆台:“他一大早就出去买菜了,就是为了给你们秀一手。不吃白不吃。”
徐静最积极:“好啊好啊!我等这天等很久了!”
江译白挑眉:“哦?你知道他做饭好吃?”
“他天天说,能不知道吗?”
陈安远黑脸了,“我哪有?”
邱禾走过来,“有那么好吃吗?那我也想尝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