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事情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了。
当初暗部有人受情感重创,生命垂危,为了保住性命,只能选择通过催眠来稳定情绪。
叶瀚当时可是毫不犹豫地直接將那人的记忆给消除了,没有丝毫的犹豫和迟疑。
当面对罗念初时,情况却有所不同。
叶澜曾提议过通过篡改记忆的方式来解决问题,但叶瀚却直接拒绝了这个提议。
並直言不讳地表示,等以后需要的时候再消除一次记忆就可以了,完全没有考虑到这样做会让那个人承受两份痛苦。
叶瑾南轻柔地抚摸著罗念初的脸颊。
他之所以会选择让叶瀚直接消除罗念初的记忆,除了不希望她记住那些痛苦的背叛之外,还有就是他自认为绝对不会再让她受到第二次伤害。
说起来,这还是叶瀚第一次违背叶瑾南的意愿。
叶瑾南低声说道:“真想把你藏起来,可是那样你会不高兴吧。”
说罢,他在罗念初的额头上轻轻亲了一下。
叶瀚则靠在椅子上,静静地看著窗外的明月,思绪渐渐飘远。
他想起了叶瑾南离开前对他的警告,心中不禁涌起一阵苦涩的笑意。
且不论罗念初是否真的是叶瑾南的妻子,单就叶瑾南所喜爱的,他都不会爭取。
有些人或事物,自己喜欢便好,並不一定要將其据为己有。
叶瀚对於自己对罗念初產生的这种本不应有的喜欢,其实並未感到太多意外。
打小他就喜欢以叶瑾南为榜样,甚至连衣物都希望能与叶瑾南一模一样。
叶瑾南喜欢的,他都喜欢。
这一切都在叶瑾南的母亲惨遭不幸、叶瑾南身中剧毒之后发生了改变。
自那时起,叶瀚便不再模仿叶瑾南,因为他自觉已无资格与叶瑾南相提並论。
叶瀚缓缓走到钢琴前,轻轻坐下,然后將叶瑾南刚才弹奏过的曲目又重新弹奏了一遍。
那悠扬欢乐的曲子,经过他的手弹出来的却是无尽愁绪。
而此时,冷冥正静静地站在门外守候著。
当他看到如此忧鬱的三少时,竟一时有些恍惚,仿佛眼前的人已不再是他所熟悉的那个三少。
在他的印象中,三少向来是桀驁不驯、放荡不羈的,可如今这般模样,著实让他有些难以置信。
待叶瀚起身离开钢琴后,冷冥赶忙跟了上去。
眼看著叶瀚就要出老宅,冷冥连忙一个箭步衝上前去,將人拦下。
“三少,家主说了,近期若没有重要的事情,你不能擅自离开。我已代您向医院请好假。”冷冥面无表情地看著叶瀚,缓声道。
叶瀚闻言,眉头微皱,面露不满之色,“谁让你自作主张的?”
冷冥嘴角微抽,露出一抹尷尬的笑容,解释道:“这是家主的意思,院长也说您之前一直未曾休假,如今正好趁此机会让您歇息几天。”
叶瀚闻言,心中不禁有些气恼,他原以为只要自己多加留意,就是,却不想叶瑾南如此霸道,根本未曾给他选择的余地。
叶瀚无奈地咬了咬牙,看来今晚是出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