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许汉文”的能量?
许宣表面谦逊,心里却微微一笑:这才哪到哪?
第三天,许宣带着西门县令去了觐天书院。
某人继续展示自己的“风采”。
作为“于公的忘年交”,许宣在觐天书院也是能刷脸的。
从门卫到教授,再到扫地的老仆,他一路打招呼过去,人人见了他都笑脸相迎。
这排面,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觐天书院的教习。
走到半路,他们遇到了一棵歪脖子树。
树下还站着个人。
那人一见到许宣,脸色骤变,转身就要溜。
许宣眼尖,笑吟吟地喊住他:“周举?你不是在锦天书院当教习吗?怎么跑觐天书院来了?”
周举浑身一僵,以袖遮面,一边往后退一边干笑:“许、许公子!巧啊!我、我是来探望老师的……”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溜了,脚步快得像是背后有鬼在追。
西门县令:“……?”
这个和他年纪相仿的人,怎么好像很怕许汉文?
许宣倒是毫不避讳,直接揭人老底:“他叫周举,原东海郡守,于公的弟子。”
西门县令倒吸一口凉气。
于公的弟子?!这身份可不一般啊!
可为什么见了许宣就跑?
许宣微微一笑,语气轻描淡写:
“他干的事天怒人怨,自然是被罢黜到此,从小书院的教书先生开始,重新学习做人。”
这话说得既婉转,又直接。
书房之中,传来一声轻喝:“那还得多亏你许大人的手段了得,才能给他一个重新做人的机会。”
话音未落,狂暴的浩然正气如潮水般涌入,一浪接着一浪,拍得门窗簌簌作响。
西门县令本就心神不宁,此刻被这磅礴气势一冲,双腿发软,几乎要跪倒在地。
信念动摇之人,如何扛得住“儒侠”的威压?
就在这时,一只手稳稳摁在了他的肩膀上。
是许宣。
他神色如常,甚至嘴角还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仿佛那滔天的浩然正气不过是春风拂面。
西门县令心头一震,身形跟着稳了下来。
于公叹了口气,目光复杂地看了眼西门县令。
此时此刻,亦如彼时彼刻。
这个新县令……也是要走运的人啊。
接下来的场面,让新人看得心惊胆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