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答应还是不答应,好似都不是一个好的抉择。
但是澜哥儿会怎么选呢?
叶稚鱼既害怕又担心,拿着那还未完工的腰封绣着。
只是想着想着忽而有些出神,捏在手中的针尖倏的刺破了她的指腹。
艳红的血滴瞬间从她的指腹中流了出来。
叶稚鱼下意识的先将腰封拿远一些。
看着指腹上的伤口,心中更是烦乱。
“玉娘怎么这般不小心?”
明明是酷暑,叶稚鱼却觉得他带进来了一身的冷寒。
怔愣的看着他,甚至忘记了还在流血的指腹。
“澜哥儿,你……这么快就回来了。”
谢玄辞握住了她还在渗血的指尖,看见那猩红的血珠圆滚滚的站立在她指腹上。
眸间忽而有些幽深。
叶稚鱼见状想收回手,小声道:“只是不小心的,很快就好了。”
但下一瞬,叶稚鱼感受到指尖被一股濡。湿感所包裹,忍不住瞪大了双眼。
伸手想从那被包裹的地方逃离,但却被紧紧握住。
没有半分逃离的空间。
叶稚鱼看着澜哥儿那黑沉的双眸,心中一颤。
有些害怕的想要退缩。
“澜哥儿,可……可以了。”
白嫩的指腹被吮吸出微红的印记来。
流动在其中的血液好似也变得燥热起来,叶稚鱼有些不自在的往后缩了缩。
想起方才在外听见的那些,心沉了沉。
只是她还未开口,谢玄辞忽然出声道:“玉娘,等会儿府上要来一个人,她会在府中住些时日,我会让春红留在你身边。”
叶稚鱼听见他的话那颗在胸腔中起伏不断的心忽而深深落了下来,头也跟着低垂了下来。
虽然知道这是最好的法子,但她心中还是有些难受。
一颗心像是被反复揉捏变得酸软苦涩起来。
又像是吃了一整根苦瓜,就连口齿都因此生苦的说不出话来。
明明之前郎君说要纳妾,她都不曾有这样的情绪。
她应该要大度一点才是,如今怎得越活越回去了?
倒是谢玄辞久未听见她的应答声,抬头看向她道:“玉娘有什么不便吗?”
叶稚鱼连忙摇头道:“没,没有。”
用过午膳后,叶稚鱼便呆坐在房中。
但是有些声响不是她不想听,便能听不见的。
更何况那许之月更是一个蛮横的性子,光是搬东西便呼来喝去,声响之大,像是要将府邸中的人尽数唤过去一般。
“你们谢府的下人手脚怎么这么慢!都给我快些,不然我就发卖了你们!”
青鱼守在书房外自然也听见了许之月发出的声响。
忍不住揉了揉耳朵,心中纳闷,大人也是,怎得就同意让她进来了。
真搞不懂大人是如何想的。
“青鱼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