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稚鱼的双眸圆了几分,明明是他的错,怎得还来逼问她?
看着不断凑上前的冷白面容,叶稚鱼一掌推开了他。
还带着细碎泪珠的杏眸瞪着他,双手环抱却不搭理他。
只是嫩白的指尖还攥着身前的被衾。
耳边却又传来谢玄辞倒打一耙的话语。
“玉娘这般对我,难道是因为心中还念着旁人?”
若说原本只是三分的气性,如今便成了五六分。
有些奄落的火气在他这番话语下瞬间变得高涨起来。
口不择言的说道:“是又怎么样?”
话音才落下,叶稚鱼便有些后悔了。
就算是争吵也不该将其它的人牵扯进来才是。
倒是面前的谢玄辞听见她的话语,面色不由自主的变得冷凝起来。
神情可怖,双眸中像是在酝酿一场可怕的风暴一般。
修长微冷的指节忽而捏住了她的皓腕,像是枷锁般狠狠禁锢住了她。
“那玉娘心中的旁人是谁?”
是那早就死了的人吗?
那还真是可惜,不过要是没死的话,她说不定还能亲眼看见他是如何咽气的。
这样是不是就能彻底绝了她的心思?
听说人在面临死亡之前,面色会变得格外扭曲可怖。
见到之前的心爱之人变成这样,心中难道还爱的起来?
叶稚鱼感受着澜哥儿身上传出来的戾气,那被攥住动弹不得的双手传来微微的痛意。
她甚至不敢看向那双漆黑冷寒的双眸。
现在的澜哥儿让她感到陌生,就像眼前之人跟她之前认识的并非同一人。
叶稚鱼闪躲的避开他的视线,红润的唇瓣小声开口道:“没,没有。”
只是这句话并不能完全的安抚住那带着戾气的猛兽。
整个人忽而被强硬的落在他怀中。
微苦的冷檀香此刻却像是丝丝缕缕看不见的绳索将她的四肢都捆绑了起来。
让她僵持在原地,感受到那冷寒的视线落在她身上。
谢玄辞指尖围绕着一缕她的发丝,低头埋在她脖颈处深吸了一口。
叶稚鱼下意识的战栗了一瞬,被困在方寸之间的身子轻颤。
冷冽的嗓音从她脖颈处传来。
“玉娘若是有什么事,可以问我,但是这样的话,嫂嫂下次若是再说……”
谢玄辞的话并未说完,但叶稚鱼却明白了他的未尽之意。
唇瓣微抿,像是感觉到危险的幼兽,依靠本能的点了点头,意图逃避猛兽的追捕。
“真乖。”
“玉娘放心,许之月只是暂住,她会离开的。”
叶稚鱼此刻那还关心得了旁人,木讷的再次点了点头。
但谢玄辞看见又恢复成往常模样的玉娘,心中忽而升起几分不快来。
有心想要磨人,将人分开着跨。坐在他腿上。
双手松松垮垮的落在她腰间,好似她一挣扎便能离去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