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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非你不可(第1页)

暗河,又只剩下一汪湖的大小。醉汉甚至趴在水边伸手往里捞,可捞上来的除了黑沙就没别的了。“后来我就在想,是不是当时酒劲上头看花眼了?”醉汉几口酒下肚,脸颊微微泛红,但人还是清醒的。“但是越想就越能肯定不是幻觉。”“为什么能肯定?”乔如意问。醉汉想了想,将酒葫芦往榻上一搁,袖子往上一撸,就见上臂的位置有道疤痕,想来挺深,疤痕挺明显。“当时我吓得没站稳一下摔石头上了,这是留下的疤,当时流了不少血。我都记得当时有多疼,肯定不是幻觉!”乔如意相信他说的。行临沉默了半天,突然问,“你说河底捞上来的都是黑沙?”醉汉点头,“对,全都是黑沙,没有尸体,也没有骨头啥的,我在想啊……”他顿了顿,深吸了一口气说,“肯定都被那些文字给吃干净了……”提到这个画面,醉汉又开始起鸡皮疙瘩。行临微微点头,没再多说什么。乔如意看了一眼行临,也多少猜出来了。-行临给了醉汉一笔钱,挺可观的。醉汉从没见过那么多钱,手指头都软了。醉汉想得周全,担心他在街上胡言乱语的一幕被有心人听到有生命危险。行临将这项任务交给了周别。周别在他们几人当中算是“本地人”,私下找人护醉汉周全并非难事,并且承诺醉汉,等城门解禁,便第一时间送他出城。醉汉见行临言而有信,感恩戴德。临离开前行临又道,“一旦再有发现——”“我马上来报!”醉汉都没等他说完,忙表忠心。就这样,醉汉离开,周别连夜去安排人了,怀里还揣着行临给的银锭子。虽是后半夜了,但没人能睡得着,就权当在等周别回来了。周别也没耽误太长时间,不到一炷香的功夫,回来时得意洋洋的,说还是银锭子管用,钱到位,别说靠谱的保镖了,就是不靠谱的都能变靠谱的。又好奇问行临,“哥,你这些钱到底哪来的啊?”上个幻境也是,就搞得像钱财是他最不值得一提的物件似的。行临还是那句话:我是九时墟店主,想弄钱还不容易?这理由听着既合理又牵强的,没法证明其合理性,自然也没法证明其牵强性。咖啡着实是喝多了,结果那醉汉抱着这辈子都没见过的那么多钱,回老宅安稳睡觉了,他们几个反倒精神得很,眼睛贼亮贼亮。不得不说,这里的咖啡豆子挺纯啊。醉汉的经历听着惊悚,但对于乔如意来说并不陌生。“他看见文字吃人的场景,跟我梦里的一样。”她轻声说。只不过她没看到过后续,像是醉汉说的那些文字生生将人吞噬殆尽的场景。陶姜搓了搓胳膊,看了一眼周围。“怎么就觉得这屋子四处透风了呢?”这里会比现实世界暖一些,还不至于到了入夜寒凉的时候,纯粹是心里发冷。沈确闻言,起身拿了件披风裹在她肩头,笑说,“觉得冷就多穿点,别自己吓唬自己。”是男士披风,他的。披在肩上的这一刻的确是暖和了不少,从心底冒出的寒气也渐渐消散。乔如意歪头看着他俩,眼中带笑,“说你俩不是两口子也没人信,太有夫妻像了。”沈确半点尴尬的迹象都没有,言语爽朗,“我也这么认为。”陶姜瞥了他一眼,“送你五个字。”沈确,“曰。”“蹬鼻子上脸。”沈确没恼,也没像往常那样跟她互怼,就只是笑笑了事。乔如意坐他对面,将他眼里敛藏的情感看得清楚。看来,沈确是想明白了自己的心思吧。就看这陶姜领不领情了。既然大家都睡不着,干脆就都不睡了。踏星阁里没管家,打扫和做饮食的下人白天来宅院,落日前就“下班”。这是行临来了踏星阁后定的规矩,理由是不喜被打扰,于是就有了不同于别家大宅的“上班制”。行临、周别和沈确三人跑到厨房一通鼓捣,弄了些零嘴小食做夜宵。行临还特意用当地的茶叶和牛奶煮了奶茶,味道醇厚。乔如意和陶姜都忍不住馋嘴喝了好几杯,陶姜说,“这才是咖啡店老板的手艺。”周别听了直抗议,“我手艺差吗?”倒也不差。“只是少了那么一丢丢的……灵魂。”乔如意给了个评价。周别一挑眉,“你是情人眼里出西施吧?”乔如意没被他拿捏住,“小小年龄要懂得谦虚,只有看见别人的好才能进步成长。”周别被堵得无话可说,转眼看行临。行临的手指轻抵额头,似在忍笑,半晌后才对周别说,“嘴茬子不厉就不要招惹是非。”周别呵呵两声,“那我问你,我刚刚那句话有毛病吗?”“没毛病。”行临说着,眼皮一抬,眸光从乔如意脸上轻轻滑过,“很精准。”,!周别抿唇偷笑。乔如意视线一抬,正好隔空与他的视线相撞,喉咙就燥热了一下,别过眼,不接话茬了。有了夜宵,填了胃的空虚,五人将话题转回醉汉身上。“所以,当时醉汉从河底捞起的黑沙就是游光。”乔如意的这句话说得很肯定。她从盘碟里抓了几粒花生米,拇指和食指轻轻搓揉花生皮,又补上句,“是游光的老巢?”后半句话是问行临。行临思量着,“黑沙必然是游光,只是醉汉当时看到的,还是没与九时墟建立契约关系的游光。”所以才会轻易地暴露人前。“醉汉看到的,是不是活文字呢?”沈确给自己倒了杯果子酒,微微蹙眉道,“他也说了,嵬昂来了之后,举行的祭祀都不让百姓们参加,这么一分析,肯定是见不得光。”周别应声,“没错,而且还在月圆之夜!往往在月圆之夜举行的祭祀都不怀好意,影视剧里都是这套剧本。”“这话也没错,一般月圆之夜这个梗基本上都是阴谋论。”沈确难得赞同周别的话。“也不是什么难事,举行迎璃大典那天正好是圆月。”乔如意说。周别迟疑,“我们得提前埋伏在暗河吧,否则肯定会有重兵把守,嵬昂不会让我们进去。”行临不紧不慢说,“不会让你们进去,但他拦不了我。”乔如意一下反应过来,“对啊,你是司天监,但凡祭祀活动你都有理由参与。”行临点头。“所以问题就来了。”沈确又想起那个关键问题。“嵬昂知不知道你真实的身份?”行临很肯定地回答,“知道。”姜承安知道他的身份,嵬昂的游光又附着在姜承安身上,所以嵬昂知道他是谁也不奇怪。“我知道你想说什么,关于这点,我目前也没想通。”行临虽坐姿悠闲,但逻辑始终缜密清晰。“要么,就像我们之前推断的,我们是强行进了嵬昂的幻境,所以嵬昂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打算与九时墟抗衡;要么……”他的手指搭在椅子扶手上,一下一下轻敲,“是完全相反的方向,嵬昂被动地接受这一切。”周别一脸疑惑,“什么意思?没听明白。第一种可能性不也是被动吗?”“不一样。”开口的是乔如意,“他的意思是,嵬昂并不想见到我们,甚至是不想与九时墟发生冲突,但,身不由己。也就是说,他有可能被另一股力量所控制。”周别啊里一声,转头看行临。行临嘴角噙笑,却是看向乔如意,“知我心者,如意。”周别有点受伤,“怎么听出来的!而且还解读了这么多?”沈确啧啧两声,“你啊,年轻,还体会不到心有灵犀这个词的深刻含义。”乔如意可没容他调侃,轻描淡写地说,“简单说,这跟智商有关。”周别又受伤了……陶姜的思绪都在你一言我一语的分析上呢,于是问,“另一股力量?为什么这么说?”如果还有另一股力量,那这件事就变得更扑朔迷离了。行临言归正传,“醉汉说,月圆之夜的祭祀不对外开放,且把守森严,他怎么就误打误撞进了暗河?还有今天,他怎么就那么巧撞马车上了?还同我们讲了文字吃人一事?巧合多得让人生疑啊,更重要的一点,”他看向大家,“鱼人有到现在还下落不明,我想不通嵬昂让祭灵抓他做什么。”“所以,你怀疑鱼人有的失踪跟祭灵无关?”沈确觉得这个推断有待商榷,“但种种迹象表明,祭灵脱不了干系。”的确是事实。所以这也是行临始终没法下定论的原因。一时间,似乎大家又走进了死胡同。良久后,乔如意将剥好的花生放回了盘碟里,说了句,“或者咱们先走第一步。”大家看向她。行临猜出她得打算,“你想去暗河?”乔如意点头,“不管是我还是周别,都梦到了那条河,那么咱们就从那条河开始查起。只是……”她抬眼看行临,“马上就是迎璃大典,暗河那边一定守卫森严。”行临明白她的意思,笑了,“所以我这个司天监又能派上用场了。”“是,非你不可。”乔如意轻笑。“等等,”沈确一时间没反应过来,“即使现在去暗河也未必能看到黑沙了吧?嵬昂游光被迫与九时墟签订契约,哪还会那么老实待在河底?早就跑没影了。”陶姜笑,“难得有你想不通的时候。”“你知道?”沈确诧异。“当然。”陶姜看向乔如意,“这么多年朋友,我还不知道她?河底或许已经没了黑沙,但如果文字吃人这件事是真的,她就一定能通过她的方式找到蛛丝马迹。”周别两眼发光,“透骨拓!”乔如意一挑眉,点头时还有几分小傲娇。沈确这才反应过来,“我怎么差点儿把这件事给忘了。”,!接下来就是怎么进暗河的事。行临目前的身份就是金字招牌,管用是管用,但也要找个最恰当的借口。借口好找,行临跟沈确说,“琉璃狻的习性你还记得吧?”沈确点头,跟着就明白了,“交给我。”-次日,不到晌午,镇夷王便亲自来了踏星阁。行色匆匆。见着行临像是见着了救星,礼仪规矩都顾不上,一把扯住行临的衣袖,“岱衡大人,您快去看看吧,琉璃狻出事了!”据镇夷王说,今日琉璃狻特别嗜睡,最开始镇夷王没太放心上,想着琉璃狻喜食子夜月光,想来白日是贪睡的。可日上三竿了,也不见琉璃狻活分起来,就始终趴在寒玉笼里发蔫,勉强起身也是耷拉着脑袋,像是生病了似的。镇夷王心里没底了,琉璃狻是国之瑞兽,真要是病死他手可该如何是好?到时候他不就成了整个大夏的罪人了?惶惶不安间镇夷王想到了行临。“您是司天监,想必对于瑞兽习性甚是了解,该如何是好还请岱衡大人指条明路。”行临不动声色,“先去府上看看吧。”镇夷王一听,求之不得,忙道,“岱衡大人,请!”-镇夷王登门踏星阁一事很快就穿遍城内,一时间百姓们众说纷纭,各种猜测什么都有,后来有人爆出可能是琉璃狻出了问题,百姓们都慌了,那琉璃狻是瑞兽,可不能出岔子。还有不少百姓围在镇夷王府门口,明知道看不见什么,但还是想方设法往里瞅。与此同时,行临已经来到了秘阁,围着寒玉笼踱步观察。琉璃狻果然如此就跟镇夷王描述的那样。无精打采的,像是都没什么力气抬头看他们了。镇夷王见行临看了半天也不说话,心里就愈发不踏实了,忙问,“岱衡大人,着琉璃狻到底是怎么了?它会不会有性命之忧?”行临示意他少安毋躁,淡声说,“琉璃狻极具灵性之所以这般萎靡,或许是不安于祭祀之地的风水,我需前往暗河巡查一番,再带回暗河的水让琉璃狻服下,方可化解。”:()九时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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