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当初,姐姐也是为他们两人考虑,自然配的是一张很大很高级的双人床。
姜云漾只觉得心中一哽。
算了算了,说到底,他也是为她才留下的。
于是她指派翠竹从柜子里取一套新的被衾。
转眼间,男人已经解开要带,褪下外袍,虽无任何人服侍,但动作又快又自然。
若不是姜云漾有些迟钝,她就会知道,这大概是他这么多年,入睡前更衣最快的一次。
姜云漾:“不过我说好了,明晚你不能继续再这里了。”
明天事情应该没有这么多,宵禁之前,应该能把他送走。
谢砚淡淡道:“嗯。”
姜云漾先爬了上去,按照以往的习惯,睡在了最里侧。
等到她躺好了,谢砚也顺势躺了上去。
尽管他盖的是一套全新的被衾,但是呼吸间,也全部都是她身上的气味。
清甜似花果。
很快便将他整个人都包裹。
谢砚忽然觉得哪里有些不自在。
尤其是某个t位置,有些突出。
身侧的姜云漾翻了个身。
大概是因为太过劳累,所以躺下之后,她甚至没说一句话,呼吸就陷入了均匀的状态。
谢砚也侧过身,抬了下手。
深邃的眼眸中,不带半分情绪,骨节分明的手指,轻轻地绕过她的发梢。
细细软软的青丝,像是流水般,在心间划过。
很想吗?
好像也没有。
其实若不是那日她穿着玲珑在帐中等他,两人并非能走到那一步。他本就是对这事情事情没有什么欲望的人,那么多年来,一个人,也都那样安然无恙的过去了。
可是自从那次之后,他的想法似乎变了。
手臂上的青筋无端跳了又跳,他紧紧闭了下眼,努力克制。
可是额头的汗珠却是真的。
短暂的停歇之后,他掀开了自己的被衾。
再然后,又掀开了姜云漾的被衾,很自然,很快速地,躺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