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幼宁是在第二天醒来的,她好像经历一大劫难,人处于恍惚的状态,动不动伤怀,动不动哭闹。
太医也无从下手,不知怎么诊治。
萧南风来看过几日,每次曹幼宁哭着嚷着要求萧南风处死琅妃这个贱女人。
萧南风见曹幼宁死里逃生,脸色苍白,虚弱的很,只能苦口婆心地劝解:“你别胡闹了,那是木琅进贡的贡品,是维系两国的友好关系的。”
“皇上,你是鬼迷心窍了?臣妾可以给皇上物色更好的女子,比琅妃更加的美丽,更加的年轻。”
“你好好养身子,太医说了胎儿不稳,别乱走动。”
萧南风敷衍地说了几句,没把曹幼宁的话当回事。
可曹幼宁却很害怕,害怕自己被上官凝儿戳破了奸情,害怕肚子里的孩子有危险,害怕自己生产丢了性命。
一想到自己可能会在生产的时候一命呜呼,她就难过的掉眼泪。
曹幼宁这样的症状持续了几日,整个人悲伤逆流成河了。
宫人终于给萧南屿传了话,让萧南屿进宫一趟。
萧南屿进宫后,曹幼宁见到人更是哭得不停,两个眼睛通红通红的。
“好好的,怎么又哭起来了呢?别哭了,有什么不能好好说,心平气和的解决的,不许再哭了。”
萧南屿可能是曹幼宁的神经寄托,被拥入怀中的时候,才有一丝丝的安全感。
曹幼宁抽泣着说:“阿屿哥哥,我做错的事情,呜呜呜,我可能要死了。”
“怎么了?你慢慢说。”
萧南屿稍稍推开了点曹幼宁,伸手擦去了她眼角的泪。
“别哭,哭得我心都疼了。”
“阿屿哥哥,那琅妃是上官凝儿,她进宫就是来报复我的!呜呜呜,是我找了人绑架了她,把她清白玷污了,把人折腾半死不活丢在了乱葬岗。呜呜呜,她是来复仇的,她知道我们的关系。”
这话落下,萧南屿震惊地看着曹幼宁。
他感到十分不可思议,他认识幼宁是善良的,温婉的,贤良的,不是个歹毒的女子。
他攥着她的肩头,认真道:“你为什么要这么做?我都已经遣散她,她也同意离开不再纠缠。你为什么要害人。”
萧南屿的质问声非常的斩钉截铁,铁面无私,根本不似一个爱人该有的温柔体贴。
公事公办的上司质问下属为什么做不好手头上的工作。
“我……呜呜呜,我……”
曹幼宁不停地哭,哭得萧南屿心烦意乱,导致他十分不悦的说:“你只会事后哭,哭能解决问题吗?为什么做事不给人留余地,现在反倒是害怕了。”
“阿屿哥哥,我知道错了,我现在怕了!呜呜呜,你帮帮我。她要害我,害我们的孩子。”
“你太让我失望了,我以为你心地善良,温柔贤淑,是这世上最好的女子。我与你青梅竹马,以往你连踩死蚂蚁都会愧疚,难过,现在你变快让我不认识你了!”
“呜呜呜,呜呜……”
萧南屿对曹幼宁很失望,安慰的话也说不出口,气愤的甩袖子走人。
曹幼宁只觉得天要塌下来了,起身想追出去,可眼前泪眼朦胧,她看不清楚。
“阿屿哥哥,表哥,表……”
过于激动的曹幼宁因站起身而两眼一晕,直接晕了过去。
一时间贵妃宫里又是一阵手忙脚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