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亦成也大声应了个“好”。
谢无痕听着他们一唱一和,暗暗握紧了拳。
她快速挣脱他的样子令他觉得痛心,但他沉默不言,将那些痛心狠狠压了下去。
自此他一路无话。
直至到达谢府,他才抱拳道了声:“臣先告退。”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下了马车。
苏荷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心里有些空……
此时瑞王府里。
经过一夜诊治,二皇子赵博总算悠悠醒转过来。
淑妃心中大石落地,对白今安几番感谢。
白今安故作卑微:“娘娘对老朽恩重如山,老朽对娘娘自也要肝脑涂地。”
淑妃轻舒一口气:“你放心,待博儿荣登大宝之后,你便是梁国的太皇上,享一世尊贵与荣华。”
白今安恭敬答:“老朽谢娘娘大恩。”
他自是不信淑妃会放过他这条老命,他更不屑于做什么太上皇。
他要做真正的皇帝!
内侍川子匆匆进殿:“娘娘,大事不好了,谢无痕被释放出狱了。”
淑妃大惊:“谁吃了豹子胆敢擅自放人?”
川子瞟了眼独臂白今安,苦着脸:“是圣旨。”
淑妃看向白今安,又看向川子,不解:“哪来的圣旨?”
川子压低声音:“有玺印的圣旨。”
淑妃霎时倒抽一口凉气。
自将白今安送进未央殿后,她多次逼问老皇帝玺印的去处,老皇帝却执意不肯说,不说便不说吧,她也不是想不出法子,这些时日她正网罗匠人在仿制玺印。
只要仿制得足够逼真,届时谁又敢质疑?
只是没想到啊,在这节骨眼儿竟出现了有玺印的圣旨,如此看来,那冷宫里的老皇帝怕是已与外头的人接应上了。
淑妃急切问:“是谁送去的圣旨?”
川子答:“是新进宫的那位公主。”
淑妃面色骤冷:“看来这个小蹄子不简单啊。”
刚刚苏醒的赵博也痛心疾首,喃喃数落:“儿臣对母妃说过的……要斩草除根……母妃竟没听进去……”
“本宫眼下没功夫与你争辩,你且先调养好身子。”淑妃心急如焚,立即吩咐宫仆:“速速回宫。”
她刚一到达长乐殿,也顾不上饮一盏茶,立即换了常服,掩人耳目地去了冷宫。
但冷宫早已空空如也,哪还有老皇帝的人影。
她一时气急,伸腿狠狠踹翻了屋内的案桌。
桌上茶盏“呯”的一声落地,摔成一地碎片。
她咬牙切齿:“好你个赵承业,果然是老谋深算,但本宫不会输的。”
淑妃随后去了华阳殿。
那时苏荷刚从外头回来,正在殿内煮茶喝。
方亦成进殿禀报:“姑娘,淑妃娘娘来了。”
苏荷一顿,继而一笑:“她来得倒是快。”
张秀花忧心忡忡:“这淑妃……不会将公主如何吧?”
苏荷目露不屑:“她暂时还不敢将我如何。”
随即吩咐:“备茶,迎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