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们的敌人在真正与他们手中的盾牌接触到之前,就已经有至少七成以上的敌人莫名其妙的倒在衝锋的路途上。
原本全力高速衝锋的马匹,在昏暗的能见度下,衝著衝著忽然就重心一失向前猛地一跌,狠狠的摔倒在了地上。
至於它们背上的骑士们运气比较好的,被扔飞出去摔在地上折断了脖子当场芜湖。
运气不好的,则是要不摔在地上摔断了骨头,眼睁睁的看著后续紧隨而上的自己的队友踏碎自己。
要不就是昏睡过去失去意识,在睡梦中被踏为泥泞。
更甚者则是被自己曾经的同伴,自己心爱的战马压倒在地。
同样运气好的直接就没了声息。
可大多依旧还是只能悲愴的被压在地上,发出一声声的哀豪接看再被自己的队友踩死,或者是被接而至的继续摔倒的战马压死。
至於他们的战友,那些莫名摔倒在地的马匹们则也只能倒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嘶鸣哀豪,可谓闻者伤心听者落泪。
而这支箭矢锋状全力奔袭的骑兵,从第一个倒下开始,后续衝锋而至的也跟著倒下了更多。
它们有的踩到了地上莫名多出来的坑洞折断了马腿摔倒在地,有的则是被前面倒地的战友绊倒倒地。
反正不管是以怎样的方式,他们中的七八成都莫名的倒在了衝锋的路途之中。
真正能够幸运的安稳如愿的撞进步兵阵中的骑兵,廖寥无几。
这支星火灿烂的河流,在这昏暗的光芒中犹如撞见了一块不可见的礁石,摔得支零破碎。
但就算后面的人已经发现了前面的情况,此时也根本遏制不住奔行起来的速度了。
他们只能绝望的,无助的,就这么撞上那块“礁石”。
哪怕是机灵的马儿能够纵身跃起跨过这些“阻碍”,也依旧会因为遏制不住惯性而再次被前方看不见的坑洞折断马腿绊倒。
“该我们出场了。”
巴隆·史文骑著自己的战马,半边脸上在火光的映照下显得有些庄重。
他先是看了一眼那由前锋突然绕行,反倒绕行回来替自己护住侧翼的琼恩的骑兵队。
隨即才抬手抽出自己腰间的长剑,目光望向了不远处那一丛丛撞碎在“礁石”上的河流。
天边已经泛青,橙红色的光芒逐渐从地平线上升起。
相较於刚才,此时已经能大致看清楚四周和战场上的情况了。
而也正因如此,此时人们才能更加清晰的看清楚原本威力最强,衝击力最大的敌人中军到底发生了什么。
“真是可怜。”
看著那些踏进坑洞中折断了腿的战马,巴隆·史文都不由的打了个寒颤,隨即伸手拍了拍自己马儿的脖子以作安慰。
接著他脚下微微轻磕,伙伴开始迈动它的脚步,並且开始越来越快,极速的朝著那撞碎在无形礁石之上的敌人衝去。
而与他一同行动的,则是另一面的由加兰·提利尔带领著的剩下四百余骑兵。
他的眼中含著一抹悲悯,但依旧坚定的拿起自己的武器。
至於战场上,原本本该是骑兵对步兵的一次残忍的绞杀,就这么突如其来莫名其妙的迎来了两级反转。
面对已经失去了行动能力和机动能力的敌人,中军值守的步兵们在指挥官的一声令下,举起盾牌,抄起长予,缓步向前挺进。
他们每向前一步,那从身后延伸而至的长矛便会捅刺三次。
每一次都能让长矛发出痛苦的哀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