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舒这几天不在,听说她被送去上学了……什么学校敢收她啊。”
派大星倒吸一口凉气:“真的假的?原本她不是已经退学了吗。”
尔伏点头:“真的。她说着要给所有人一点颜色瞧瞧,说自己怎么可能比不过派大星,就跳级了。”
“那么她现在?”
“在读高三。”
甘融宕机了:“新纪元的……嗯……学校制度和以前应该不一样吧?”
派大星这种读过书的人说:“要是说制度的话,采用的是六岁到十八岁的十二年一贯制寄宿学校,老师、元狩与同学将陪伴我们十二年,因此如果没有大机遇的话,一辈子认识的人也就这些了。”
她正说着,忽然感到监测中心的厚重门帘被啪嗒一声拨开了,来的小小身影一头粉发,妹妹头,腮帮子上沾满了糕点碎。
步伐嚣张,滴溜溜的眼珠子追随着芳风漏在空气中的磷火,吹了个口哨。
“有没有人啊,我有线索了!”
逃课的文舒,大声喊着。
……发型乱糟糟,湿哒哒,脸上脏兮兮的,如果不是知道她去上学,恐怕就是说她从沼泽地里滚了一圈出来,甘融也是会信的。
文舒直呼阿芙乐尔全名:“艾娃·洛克菲勒?”
“嗯???不是亮着灯吗?”
“万凭栏?况其多?一文字幸子?”
全都不在?
她转念一想,不在是好事啊。
文舒把身上的西装外套往地上一扔,哼着五音不全的调子往前狂奔——监测中心的布局非常适合奔跑,甚至可以说它是个螺旋跑道。
文舒文化成绩不咋地,体育成绩那必然是满分。
然后,她看见了坐在沙发上的派大星,站在派大星身前的甘融,以及把自己放在甘融身后的尔伏。
“你、你还知道回来!”文舒先发制人!
甘融一把抱住她,给她擦拭脸上的汗珠,文舒小小的梨涡被她藏在口腔里,不停鼓着脸颊,吸气呼气。
“……大骗子,总是一声不吭地走……”被这样擦汗,文舒忍不住嗫嚅起来。
“都过去半年了,你还知道回来?”
“你不会也是玻璃心吧,别把那个瘟神喊来。”甘融被她的眼泪烫得皮肤刺痛,“好热的眼泪。”
“你骗我还有理?”文舒听到她说“也”,终于大哭起来,搭着甘融后颈的手绞在一起,“还有谁是玻璃……我是独一无二的!我的心必须是粉色棉花糖做的……”
“棉花糖会融化。”
“……但、但是我的棉花糖里包着你呢,只包着你。”
甘融搂着她,见瞪圆双眼的文舒又强行凶巴巴起来,就像一只还在哈气的小猫,羞恼着大喊回去:“你别仗着我恨你就肆无忌惮了!你对不起我你知道吗!你用掉了我的原谅券——!”
“冒昧问下,原谅券有几张啊。”
文舒张开手掌:“我告诉你!只有十次!我已经原谅你三次了……你马上就没有机会了!”
“你真的对我很宽容。”甘融话音一转,在淡粉短发垂下的帘子里低垂眉眼,下睫毛晕出幽深的阴影,文舒离得近,浑身一震。
“你、你要干嘛——!”
“听说你跟别人打赌,如果超过他你就烧死他,我听后心都凉了,小小年纪怎么能赌博呢。”
“重点是要烧死对方呀。”派大星欲哭无泪道,“文舒一定考不过他的。”
尔伏补充道:“小升初测试及格分数线360,文舒考20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