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晚之后,莫星河几乎每一晚都守在义母门前,好像每一晚的宁静都能消解那一晚所受的苦楚。
昭懿公主叹了一口气,心想,要不就他吧。
想凑合,却又有些嫌弃。
若是颜如玉那样的,她还能提起兴致。
莫星河
用他,有些委屈自己。
可此时并非另寻他人的好时机。再说,用他也有一个好处,能让他死心塌地。
昭懿公主想着,便将手伸了出去,指尖划过莫星河的心口,捻着衣料,将他拉至眼前:“我睡不着,你来陪我如何?”
什么?
莫星河心跳如鼓。俊逸的脸上难得浮现出一抹羞涩的红。
“义”
昭懿公主的手点在他的唇上,随手将门关上,抬起双臂,示意他来替她宽衣。
莫星河杀人如麻的手,此刻却颤抖着,近乎虔诚地触碰她的衣带,小心翼翼地拉开,露出艳红的肚兜儿来,衬得昭懿公主的肌肤在夜色中泛着玉一般的莹光。
他突然胆怯了。
义母,就是义母。
她是高高在上的神,怎能堕落在自己身下?
他没办法像引诱十二姑娘那般,带着功利的、泄欲的心去讨好昭懿公主。
也没有办法像对待桑落那样,用满是偏执的、狂热的情欲去侵犯昭懿公主。
仿佛生怕亵渎了神灵,莫星河只痴痴地望着,甚至想要跪下来,却又站得笔直,
手指蜷缩,不敢触碰。
眼里没有半分冲动,
昭懿公主发现他对自己毫无情欲,反而不悦起来。
从来只有她嫌弃别人的。
于是她将那褐色瓷瓶强势地灌入他口中。
药,很快起了效果。
莫星河双目赤红地将她压下,却看见昭懿公主披散在床榻上的长发,白发又多了。
不是错觉。
就这几日,白发显然增多了。
心中的情欲冷下来,可身体蓄势待发。
他低吼一声,闭上眼。
这是一场不怎么愉快的情事。
一个人战战兢兢,一个人隔靴搔痒。
天明之前,昭懿公主似乎有了睡意,莫星河甚至不敢留在她的榻上,披上衣裳逃似地离开了那间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