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安然无恙。
次日清晨,孩童从浅眠中醒来,拿出手机想看看彦卿到了哪里,却发现对面没有回复。
估计是还在扯皮吧,他懂的,资本家就是喜欢各种占便宜。
“早上好。”奴良鲤伴出现在窗外,“昨晚睡得怎么样,有兴趣告诉我你的名字吗?”
小醒:“……”
所以你放着我在这里待了一晚上还没查清楚我是谁吗?
是过分自信还是信息搜寻能力不足啊?
“你该先说自己的名字。”他说。
不知道他这句话触动了哪里,躲在屋檐下的小妖怪都开始嘀嘀咕咕:
“怎么能这么说呢,真是太不敬了。”
“不会真的是其他组的奸细吧,以前都没见过的。”
小醒将目光投向他们,后者立刻缩起来,顺着房梁爬走了。
奴良鲤伴倒是没生气,反而坐上窗台,整个妖都显得很松弛。
“那些小家伙们口无遮拦,不必在意。”
——本来就不在意,这不是你叫来唱白脸的吗?
“名字是隐私?”他问。
“嗯?你不知道?”奴良鲤伴的好奇心被勾了起来。
“……我该知道?”
“正常情况该的。嗯……不过我很包容,可以当做是你家长辈没教过你。”
男人跳下窗台,走到榻榻米上坐下,和孩童面对面。
“名是最短的‘咒’,对无主的幼小妖怪而言,名字会成为枷锁。”
“那重名呢?”小醒问出灵魂质问。
“……”鲤伴被卡了一下。
那倒还真没考虑过这种问题。
“重名没那么常见吧?”他牵强道,“至少我就没见过重名的。”
“哦。”小醒在心里又记了一笔:
这里的长生种数量很少。
基数小了自然就没人重名,常用字随机排列都有那么多排法呢。
人数多了就不一样了,像仙舟,整个曜青上千亿人,至少有两亿叫张伟。
也就是说,如果掌控名字就能控制某个人的话,那敌人只要喊出重复率最高的几个名字就能把联盟搅得天翻地覆了。
真可怕。
“我叫苍舒醒。”小醒当然不会担心名字是咒语什么的问题,“我的人,后面会来谈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