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国,位于南平陆洲西南部,记有州府十七,生民四千四百万余。
而清海州,便是灵国十七州府之一,治所清海府。
现任府台海原东,乃前朝宣明年间进士,先后历任县丞、县令、推官、通判,直至数年前才擢升为清海州府台,可谓一步登天,成为灵国的封疆大吏。
此刻其正坐在府衙后堂,面前一个身着素色长袍,看上去约三十许的男子负手而立。
“观主可好?”对外人向来严厉的海原东海知府面对长袍男子,却很是和颜悦色。
长袍男子轻轻点头:“观主他老人家身体还算硬朗,一顿能吃两碗饭。”
“哈哈哈,能吃就好,能吃就好,我这里有几根芽枝,你回去的时候带给他老人家。”海知府笑眯眯道。一副执晚辈礼的模样。
长袍男子闻言脸上稍露讶色,芽枝?莫非是椿树芽枝?那可是顶顶的好东西啊。
“不过这次的事情,不知道观主那边打算如何处置?”海知府在叙旧之后,正容道。
“观主已经把事情交给我处置了。”长袍男子有些自得道。
海知府略显意外,然后连忙道喜。
因为独立处置这件事情,证明眼前男子在‘金阳观’中已经颇有地位,而且很得信赖。以后未必没有一试金丹的希望。
“只是不知道金城兄打算如何处理?”捏了捏胡子,海知府问道。
被追问详细,让长袍男子稍有不满,不过金阳观毕竟在其治下,所以思索后道:“那些去致歉的军士已被杀,想必是钱阔所为,接下来我自去拿问便是。”
海知府闻言眼睛一眯。
被杀?我看是被你杀了吧?
不过些些小事,却闹出人命,这些练气士当真是不成样子。
但他也没有多说什
么,因为事件一旦牵扯到练气士,那么都是交由练气士之间解决的。他这边并不能有什么干涉。
“那我就恭祝金城兄此行顺利。”但海知府也不打算再跟眼前的练气士有什么牵扯,准备送客。
“还不急,起码要等那边把案情递过来,我才好做为。”长袍男子轻轻一笑道。
海知府心中苦笑一声,把长袍男子安排在府中暂住不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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渠崖县衙。
刘求书满嘴苦涩,谁能想到他刚刚到任,治下竟然出了命案?!
而县衙的差役,欺压良善是一把好手,可碰到这起命案直接抓瞎,甚至有两个在收拾尸首时,吓得当场逃了,完全不成样子。
如果仅仅如此,倒还罢了,刘求书也不会有什么太多担忧。
可偏偏死的人不对!
因为死的正是曾在他这里打秋风的陈百户与几个随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