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主给我看过你的资料。”李异蚺解释道,想了想,又觉得不妥,改正道,“您。”
傅逍不满地啧了一声,脱口而出:“您什么您?你是我的仆人吗?还有,你为什么不叫我的表字了?”
“不合,适……”
话音未落,李异蚺忽然剧烈颤抖起来,竟然连牙齿都发出咯咯的撞击声,大力推开他,惨白着脸问道:“你、你什么时候,知道……”
傅逍心中一沉。
果不其然,下一秒,回溯再次开始了。
不可违逆的巨力再次裹挟着每一个人回退到原有的位置,这次的回溯并不长,仅有几十分钟。然而意外接踵而至,短暂的眩晕过后,傅逍发现自己再次被踢出了身体之外。
……看着眼前眼神清澈的傻小子,他气笑了。
“不是不能共存吗?”稳重的傅长官悲愤地对着空气一顿拳打脚踢,“为什么又可以了!透明是暂时的吧?以后还能回去吗?那小子一看就不会对我老婆好啊!”
然而事已至此,他无可奈何地看着这个少年傅逍从得知消息时的惊愕,到怒气冲冲质问傅上瑾的愤怒,再到跑到李异蚺公寓门口,把房门敲得震天响——和他对自己的推测一模一样。
李异蚺打开门,被来者猝不及防地扼住喉咙,然而看清对方的脸后,却又默默地垂下了反击的手。
“咳……少爷……”
“操!”傅逍大惊失色,“这狗儿子快住手!你在对我老婆做什么!老子杀了你!”
“你果然认识我。”少年傅逍的神情好似结了一层冰霜,嗤笑一声,手上愈发用力,“傅上瑾最喜欢的狗就是你吧,李异蚺?”
尽管这些年来,他们父子的关系明面上有所缓和,然而他却无比深刻地清楚,这虚伪的假面迟早有一天会被扯破。仇恨不会被忘记,只会愈发历久弥新。
与傅上瑾有关的一切,少年傅逍都发自内心地厌恶,更遑论他的得力助手。
说不清过去了多长时间,他总算大发慈悲地放了手,濒临窒息的李异蚺滑倒在地,拼命呼吸着宝贵的空气,狼狈非常。
“我知道傅上瑾想搞什么名堂。”
少年傅逍蹲在他身前,看似轻佻实则侮辱地拍了拍他的脸,声音低沉而缓慢:“用结合来绑住我?这都什么年代了,还搞这种老套剧情。他指望我会爱上你吗?”
“不,不是……”
李异蚺艰难地从喉咙里挤出声音:“家主说,法律上的伴侣会找其他人来……”
少年傅逍怔住,面色古怪一瞬,变得更加暴怒了:“傅上瑾还有这种打算?操,他是多少世纪以前的古董了,还搞什么人机分离!”
这话略微有些粗俗,但胜在李异蚺听不懂。
话虽如此,一旁的傅逍还是不忍卒看地合上了眼:他的形象,成熟男人的形象!没了!飞了!渣都不剩了!
气得磨了半天牙,少年傅逍瞄了李异蚺一眼,停住,又来来回回看了好几圈,那句“就你这张脸也想勾引我”死活说不出口,只好愤愤道:“你听好了!我拒绝和任何哨兵绑定一对一的关系。不管你是谁,长什么样子,只要你是傅上瑾的人,我就绝对不可能和你在一起,明白了吗?”
得,祸从口出。
傅逍木着脸蹲在旁边,亲眼看着自己在未来伴侣心中种下了一颗难以磨灭的种子,恨不得一榔头敲死这个呆瓜娃。
“……知道。”李异蚺低声道。
“你那是什么表情?”少年傅逍不耐烦地多解释了两句,“我早晚要和傅上瑾、和傅家脱离关系的,我有自己想追求的梦想,绝不可能甘受傅上瑾的摆布。”
“更何况,他的那个E计划完全是把人当做异化的机器来处理,这个你应该最清楚吧?反正我死也不会配合,就算你真的勾引成功了也不可能,明白吗?”
李异蚺感到完全的茫然。
“E计划……”他险些被呛住,“不是为了联盟的未来吗?”
“放屁!”
少年傅逍听到这些从小听到大的陈词滥调就来气,严肃地说:“你被他洗脑了。E计划对于平民的生活没有任何益处,从头到脚都是战争的产物,反而会加剧对底层剥削!”
“这些政客惯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来骗人。”少年傅逍冷笑一声,“傅上瑾这辈子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到最后,骗到连他自己都相信了这一套假大空的说辞。真可悲。”
李异蚺眨巴眼睛
“这些政客惯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来骗人。”少年傅逍冷笑一声,“傅上瑾这辈子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到最后,骗到连他自己都相信了这一套假大空的说辞。真可悲。”
李异蚺眨巴眼睛
“这些政客惯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说辞来骗人。”少年傅逍冷笑一声,“傅上瑾这辈子不知道骗了多少人,到最后,骗到连他自己都相信了这一套假大空的说辞。真可悲。”
李异蚺眨巴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