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曾强烈想要徐碧瑛回到小青山。
可这个已经说过了,它也不太符合宁简的要求,而且,这个心愿已经没有过去那样“必要”。
她思索一番,却没能找出合适的答案。
“没有,我只是个无趣的大人。”不相信许愿会带来什么奇迹。
徐青君最终平铺直叙道,但她接着反驳宁简。
“可人总会和各种人产生关联,心愿和旁人相关,不是很正常吗?”
看她一本正经为自己找补,宁简忍俊不禁。
“小禾苗,你才不无趣。这样,你要没想好,这次的心愿借给我怎样?”
“好。”
对这种小孩子想法,徐青君仍理解地同意了。
“你想许什么愿望?”
宁简低笑两声,正姿端坐,双手合十,双眼直视他家自愿走下神坛的菩萨,交出决定权。
“我希望徐青君能试着喜欢我,如果不能,就好好爱她自己。”
徐青君凝固在原地。
他却吊儿郎当一伸手,问她索要身份证号。
“世上指不定还有重名的人,小禾苗,要不我再具体点?”
具体是没能再具体点。
回程时,徐青君的胳膊没再次被他的体温捂软和,铁钳般环在他腰上,叫宁简怀疑她要将胡说八道的自己拦腰截成两段。
等到了地方,思维宕机的徐青君仍然沉默地维持着原样。
宁简朗声笑起来。
笑声经由不同物质扭曲后落进徐青君耳朵里,在这昏黑的夜色里格外瘆人。
“徐青君!”
徐青君刚下车,又听他高声呼喊,她回身看,只听姓宁的说:
“晚安。”
见鬼的小子。
见鬼的晚安。
没有半点睡意的徐青君蹲在狗窝前,给睡成猪的黄霸天扎小辫子,一边在心里发起对姓宁的而言最恐怖的诅咒。
事情没有按照预想停留在刚刚好的地步。
也没有坏到让她奋力将臭小子打包踢出去的程度。
她头疼地揉揉太阳穴。
总之,这稀里糊涂的日子,先凑合过吧。
不然还能怎么着呢。
怀揣梦想的年轻人总是格外敢拼。
这个寒假,天南地北聚集来的追梦人们,大多数留在小青山排布话剧。
唱词,独白,伴奏,乃至角色的动作神情,一项项,都在大家伙的争论和演绎里打磨精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