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说着装作要从腰上抽出一把刀来。
沈宿这一下动作,吓得刘春根压根顾不上疼,捂着肚子,连滚带爬地朝山下奔命去。
没一会儿,就跑得不见人影了。
细姑和沈宿两个看这情形,憋了一会儿,又忍不住大笑起来。
笑着,笑着——
“哎呦——”细姑一手扶住了自己的腰。
“怎么了?”沈宿的笑声停了下来,男女有别,他不好上前查看女子的腰身,只能关切道:“伤到了?”
“没事!没事!”细姑摆摆手,她没说自己刚才撞到了石碑上,“笑岔气了!笑岔气了!”
沈宿欲言又止,骡车还在上面,眼下细姑的情况显然也不能留她一个人在此,于是他向细姑伸出小臂,“还能走吗?车在上面。”
细姑明白沈宿的意思,让她跟着上去,坐上车就好了。
她点点头,一手扶住沈宿的胳膊,“能走!”
车停在在一个偏僻的坟头边上。
这是一个非常奇怪的坟——一个长满了荒草的坟包,鼓在一片无人往来的野林地里,没有墓碑。
“这里面是谁?”
“我的一个故人!”
“死多久了?”
“快十年了!”
“怎么没有竖碑?”
“仇家还在,不能竖碑。”
沈宿是个什么情形,细姑说不上来,就是觉得平日活人一个的沈宿,此刻变得如同半死了一样。
这大概是个对他很重要的人吧!
细姑收回手,端直了身子,对着坟头拜了一拜,“您安息!”
沈宿看着细姑动作,心中复杂,片刻之后方道:“咱们走吧!”说着走到一旁的树上解开了缰绳。
细姑跟着走到车边,她想上车,可是这会儿腰上使不上力气,摸着车边有点犯愁。
沈宿走过来,道一句“得罪了”,随即偏过头去,两手掐在细姑肋下,一使力,将人送到了车上。
“诶——你力气真大诶!”细姑坐上车,惊奇道。
她现在个子不矮,人也不瘦,但是沈宿几乎就这么轻轻一下,就把她搬了上来。
这人看着瘦,原来这么有力气的!
沈宿本来还有几分不自在,叫细姑这么一夸,那点不自在顿时去了大半。
“这不算什么,镖行里大家都是这么搬货的!”他牵着骡子在前头走。
等到了半坡,细姑忙道:“沈二哥,我的篮子还在刘洪的坟头边上!”
“好!你不要动,我去去就回!”
沈宿将篮子拿了回来——篮子都叫打歪了。
细姑有些可惜,好在一点礼物都叫她放在了车上。
她对沈宿道:“等下我想去小岭村。”
沈宿回她,“我也要去。”
“这么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