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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19世纪纽约先富带姐妹后富攻略 > 先向上一步(第2页)

先向上一步(第2页)

「钥匙。」梅布尔太太将那把颇有分量的旧钥匙递过来,「床褥需要你自己去楼下洗衣房领取。你的衣物需自行制备,毕竟布鲁克公馆以前只提供标准的女仆制服。时代真是变了,先来了一个黑人女秘书,现在又是个……爱尔兰事务助理。我们这些老古董不得不接受变化,不是吗?」她皮笑肉不笑地说,语气没有任何起伏,「弗里曼小姐的秘书制服是自己定制的,你可以参考她的着装标准,请务必保持简洁得体。」

安妮接过钥匙。「我明白了,梅布尔太太。」

女管家不再多言,交代完毕便转身下楼,硬挺的裙摆消失在楼梯转角。阁楼重新安静下来。

安妮站在门口,深吸了一口气。

房间还在阁楼,但它是独立的!

最终,她抬脚踏进这个属于自己的新空间。四四方方,小得像鸽子笼,墙壁刷着简单的白灰,头顶的斜屋顶低矮,却有一扇能望见一小片天空的窗户。一张光秃秃的木床架,一个看起来不甚牢固的小床头柜,角落立着一个孤零零的挂衣架。这就是全部,但比之前的集体宿舍要好太多了。至少,她拥有了一扇可以锁上的门,意味着夜晚能拥有不被打扰的、属于自己的片刻时光。

她走到小窗下,抬头望去。透过不算干净的玻璃,能看到对面建筑的大理石立面和一角被切割得狭长的墨色天空。

她几乎没有需要“搬”的东西。回到原先的宿舍,那个属于她的狭窄铺位,同屋的女仆们都露出羡慕的目光,但谁也没有来说什么不合时宜的话。她将自己的全部家当——几件浆洗得发硬的换洗衣物,一双备用的厚袜子,旧毛巾,边缘卷起的学习册子和稿纸——归拢到从爱尔兰带来的粗布包里。全部裹在一起,提在手里也并不比刚下船时沉重多少。

怀表一直揣在自己身上,并未拿出来过。她提着这个小布包,现在的样子,真跟初到纽约一样。只不过,她完成了一场个人的“迁徙”。见证者只有她和几个女仆。

重新用黄铜钥匙打开了新房间的门。

她将物品简单归置,又去洗衣房领来床单和薄毯。粗糙的棉布摩擦着手掌,她仔细地将四个角拉平、塞紧。

八英尺乘十英尺,大约七平米,这就是她在此地新的立足点。

正当她抚平毯子最后一道褶皱时,隔壁传来一声碰撞传来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掉到了地上。

那是米芙,现在,她们成了邻居。

「安妮?」

米芙的声音隔着薄薄的墙板传来,有些闷闷的。

「是我!」安妮听到了,朝着墙壁的方向回应。

「你要睡了吗?」那头的声音带着试探。

「还没有。我正在清扫。」

墙板那边沉默了一小会儿,然后米芙的声音再次响起,比刚才清晰了些,似乎凑近了什么缝隙:「……你想聊一聊吗?」

……

过了一会儿,米芙坐到了安妮的简易木床边。她一眼看尽了房间里所有陈设家具,两人大眼瞪小眼,在这过分简朴的空间里,气氛一时有些安静。最后,米芙提议道,「我回头送你一张书桌和椅子吧,你可不要拒绝。就当是我对新邻居的友善示好。」

安妮微笑点头,却问,「你睡不着?有什么心事吗?」

这句话像是一个开关。米芙脸上故作轻松的神色褪去了。她微微叹了口气,手指无意识地绞着睡衣的带子。「我……写了一些故事。」她低声说,像在分享一个秘密。

安妮点点头,没有说话。其实她早知道米芙在向报社或杂志社投稿。吉米之前帮米芙投递过信,他恰好认得上面的单词,是《都会杂志》编辑部。他就拿这几个单词来找安妮确认过拼读。

米芙的笑容随即化作无奈的苦笑。「《纽约客》《哈珀斯》《都会杂志》……几乎所有的编辑部都寄过。」她停顿了一下,声音里带着涩意,「但他们甚至连拒绝都懒得拒绝,从头到尾我只收到过一封拒绝信。我其实知道原因!就因为信封上的名字是‘米芙’,一个……黑人女性的名字。他们估计连我的信封都没有打开,就将我誊写的稿纸扔到了一旁。」

安妮试图劝慰,「或许没有想象的那么糟糕?」

「我的故事,或许写得不够好,」米芙的声音低了下去,带着无力,「但我相信,绝没有差到连一封退稿信都配不上。」

「能让我看看吗?」安妮忽然轻声问,「你写的那篇故事。」

米芙愣住了,脸上瞬间浮现出羞赧。「这……写得不好……」

「你总需要第一个读者,我愿意成为你的第一个读者。」安妮的语气温和却坚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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