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残渣到处都是,东西也被翻得凌乱不堪,所有人都挂着红丝和青紫。
犹如野兽一般,不断的用着自己的手脚,牙齿,头骨,关节搏斗,缠杀。
伴随着越来越多的破洞,空气都清新了不少。
方大师从后面挤出来,和建明叔又是一起咬牙,将大门直接活活掰开。
趁乱逆流而下。
女人们更是找到的足够的缺口,不断的从车门处挤进去。
到处都是肉色,到处都是红色,到处都是争奇斗艳的尖花。
一把将弟弟从坏掉的行李仓里拖出来。
就这样,我们一起离开了失去轮胎的客车,朝火车站方向走去。
当我再次回头时,那些学员与尖花,却已又是烟消云散。
“为什么李耀祖对李建德没有任何的反抗?”
在往火车站走的路上,方大师问道。
对于刚才所发生的一切,我们都接受良好。
但对于李建德竟然能直接将李耀祖“穿”在身上这点,却是大大出乎意料。
说起来王翠花在面对王美夭的时候,都能够将自己的怨恨发泄出来,给予似爱又非爱的惩罚。
但李耀祖他几乎没有任何的反抗意图,可以说轻而易举的就被李建德完全控制。
“还能为什么,那就是他的惯性。”
面对这个问题建明叔却是最平静的,甚至语气中还透露出了一些习以为常。
以他对爷爷的了解有这样的认知也并不意外。
“应该是没有办法吧。”想了想我还是开口道,
“李耀祖他当然也并不想被这样对待,但……”
蓦然的我又想起了之前父亲将爷爷“背”在身后的场景。
“他也没有办法选择,自己被这样一个自私而又懦弱的养大,很多东西本就是完全还不清的,
更何况李耀祖也想活着,在苏穗安已经去世的前提下,
李耀祖就只能这样,不断地紧紧的把自己和李建德绑在一起,
只有这样他们两人才能都能存活,而不至于疯了或者死了。”
父亲和爷爷就是两具本不合适的寄生体。
彼此在不断的交织和磨合中,最终都成了能活下去的模样。
至于为了活下去两人做到了怎样的地步。
我只能说,诡字都不足以概括。
而母亲则不同,从小就艰难的生存环境,让母亲更加的坚忍坚强,能够照顾自己独自生存,
而父亲与爷爷,没有依靠他们只会死掉。
谁是菟丝花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