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筝无语望天,“你又不差钱。”
张总管据理力争,“一桩归一桩,我今日受了很大委屈,你得补偿。”
云筝懒的跟他计较,“行,分你一份。”
崔长洐嘴角直抽,内务府上上下下的画风都很清奇。
他们都很爱钱!当众谈钱也不羞耻。
但,锦云郡主是个极其矛盾又复杂的人,爱钱,又不是很爱钱,对属下阔绰大方。
郑长荣冷不防开口,“九千岁,锦云郡主刚才说要向皇上进言,截断清河上游的水源,她太年轻,不知道后果有多严重,您千万不要怪她。”
他看似求情,其实是告状。
在场的人都是聪明人,都听出来了。
崔长洐深深的看了他一眼,他在试探什么?
很快,他们就试探出结果了。
厉无恙神色不变,摇头叹息,“是太年轻了,这种事情默默干完,再将黑锅推给对家,天知地知自己知就行,半片绿叶不沾身。”
郑长荣目瞪口呆,他也太凶残了吧,还特别护短。
崔长洐:……这个更狠!
厉无恙看向云筝,眼中多了一丝温柔,“清河崔家怎么得罪你了?”
云筝气鼓鼓的告状,“他家不肯献清河纸!”
厉无恙眼神一冷,语气越发凉薄,“那让崔家交出清河纸的秘方,不交,以不敬皇室的罪名,抄家。”
云筝的眼睛刷的亮了,“清河崔家积累了千年的财富相当可观,可以说是富可敌国,这可是一只大肥羊,可以让国库和皇上的私库填满。”
两人认认真真的商量怎么抄崔家,怎么落实罪名,怎么处置崔家几千号人,挺像一回事的。
他们居然对崔家错综复杂的宗族人物关系了如指掌,主支旁支有什么出挑的人物,谁干过伤天害理的缺德事,随口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