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你了。”
路时曼的声音拉回他的思绪。
她拿起属於季凛深的那个手环,同样递到他面前:“伸手。”
季凛深如同被蛊惑,乖乖地伸出自己的手。
路时曼的动作乾脆利落。
她甚至没有撑开搭扣,而是直接用拇指和食指压住搭扣边缘。
稍一用力,比刚才更清晰的扣合声响起。
带著她掌控意志的手环,瞬间就稳稳禁錮在了他腕骨之上。
两个黑色的手环,沉默地宣告著彼此的所有权。
路时曼低头看了看自己腕间的新枷锁,又抬眸,目光锁住季凛深。
她俯身向前,微凉的手指用力抬起他的下頜,迫使他直视自己。
她的声音不高,却带著一种不容置喙的绝对命令,如同女王的敕令:“你听好了,没有我的允许,你死也不能摘下这个手环。”
“记住。”她微微眯起眼,危险的光芒在眼底流转:“你归我了。”
冰冷的宣判,沉重的枷锁,本该令人窒息的禁錮,听在季凛深耳中,像是世界上最动听的箴言。
心臟在胸膛里疯狂擂动,像是要挣脱束缚跳出来。
所有的阴暗、不安、患得患失,在这一刻,被她用这种极端的方式彻底抚平,接纳,真是合法地確认了。
那不是失去自由。
那是他通往终极安全的唯一路径。
那是路时曼赠予他的,最深沉、最扭曲也是最刻骨的爱。
再也无法压抑。
汹涌澎湃的爱意,劫后余生的巨大庆幸,以及得到至高允诺后的狂喜,如同沉寂千年的火山瞬间喷发。
“季凛深,我告诉你,以后你。。。”
“宝宝。。。”琥珀色眼眸盛满水光,深深望著路时曼。
他猛地俯身。
滚烫的,带著急切和狂热气息的吻,瞬间吞噬路时曼未尽的话语。
不再是小心翼翼的试探,不再是绝望的求索。
是霸道,是仿佛要將对方灵魂都吸入自己身体里的疯狂占有欲。
泪水咸涩的味道在唇齿间瀰漫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