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啪地掛断了电话。
忙音响起。。。
车厢內陷入一片死寂,尷尬几乎要凝结成冰。
霍北彦保持著接电话的僵硬姿势,脸色从期待到震惊,再到被兜头泼了一盆冷水的茫然。
委屈,霍北彦觉得自己很委屈。
他的极致安全感蓝图,刚刚画了个草图,就被自家老婆亲手砸得粉碎。
旁边,季凛深收回了目光,像是根本没看到这齣惨剧。
他重新拿起刚才那份文件,嘴唇勾起一个弧度,带著强烈优越感。
果然,这种事情,只有他家的曼曼做得到。
只有他的路时曼,能够这样无死角配合自己。
季凛深心情颇好地调整了一下手腕上手环的位置。
意思表达得淋漓尽致:看见没?这才是真爱。
你老婆。。。不懂你。
霍北彦:“。。。。。。”
他放下手机,看著窗外,身上散发著浓重的生无可恋。
前排副驾的楚启,低著头,肩膀微微耸动两下,然后迅速归於平静,只是默默地把脸往侧边埋得更深了些,假装认真查阅行程单。
车內,只剩下发动机的微弱轰鸣。
过了好半晌,霍北彦终於从被老婆痛骂的打击和季凛深那该死的优越感中缓过一丝劲儿来。
越想越觉得不对劲,那股子“凭什么”的怨气和不甘如同小虫子在心里挠。
他猛地扭过头,盯著旁边看似心无旁騖,实则嘴角那弧度就没放下来过的季凛深。
声音里充满了憋屈和浓浓的不解:“不对!季凛深。”
他语气急促:“你老实交代,你到底用了什么邪门歪道?给她灌什么迷魂汤了?”
“你是怎么让路时曼同意戴这个的?还。。。主动给你也戴上?”
霍北彦觉得太不可思议了。
这事绝对是有阴谋的。
季凛深闻言,终於捨得把目光从文件中拔出来。
他好整以暇地抬起头,看向几乎要抓狂的霍北彦,脸上那点笑意瞬间放大,变得格外清晰。
也格外招人恨。
眼眸里盛满了不加掩饰的得意和怜悯。
他没有立刻回答,只是慢悠悠地,用审视的目光上下打量了霍北彦一番。
接著慢条斯理开口:“说服?求她?”
季凛深轻轻摇头,姿態慵懒地靠进座椅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