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时曼慌不择路,瞥见玄关处路砚南刚换下来的柔软家居拖鞋。
她想也没想,抄起来一只就冲追过来的路简珩丟了过去:“吃拖鞋吧你。”
秦姣姣有样学样,也抓起另一只拖鞋,闭著眼睛朝气势汹汹的路池绪扔去:“你们兄弟俩一起吃。”
路砚南刚走到玄关,正接过管家递来的西装外套准备穿上,身后就瞬间变成了果山炸锅的景象。
“季凛深救命啊!”
“杀人啦!”
“二哥我再也不敢了。”
“三哥我错了我错了。”
“跑,路时曼,老子看你怎么跑!”
“小兔崽子,给我站住。”
谢翊坐在沙发上看戏,看到精彩地方还鼓掌:“加油,加油啊~”
此起彼伏的尖叫声、愤怒咆哮声、求饶声,还有拖鞋砸在墙上地上的『啪啪声、沉重的奔跑脚步声。
整个別墅瀰漫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的混乱噪音。
路砚南的动作彻底僵住,握著手里的西装外套,手背上的青筋都微微凸起了。
他甚至不想回头,后背的肌肉线条绷得紧紧的。
耳边那炸裂的,足以让人神经衰弱的噪音疯狂衝击著他的忍耐极限。
他只想立刻、马上、彻底远离这个令人窒息的空间。
“备车。”他转身,把外套往臂弯里一搭,声音冷硬地朝管家下达命令,步伐快了许多:“立刻,去公司。”
玄关门“砰”地一声关上,隔绝了身后如同地狱传来的喧囂。
客厅里。
路时曼被自家两个哥哥合力堵在角落沙发里,逃无可逃。
路简珩狞笑著伸手去揪她耳朵,路池绪在旁边擼袖子准备加入混合双打。
“救命啊,季凛深,老公,宝宝,爹,爸爸,救救我啊。”路时曼发出求救讯號。
这一连串称呼,特別是最后的“爹”和“爸爸”,如同点燃了两个炸药桶最后的引线。
路池绪气得额角青筋一跳,瞬间放弃了精准打击部位的想法。
他抬手一个不轻不重的爆栗就敲在路时曼那颗脑袋上,气急败坏地骂:“路时曼,你还敢给我们降级?”
路简珩也气得七窍生烟,紧隨其后。
“啪”又一个爆栗敲在路时曼另一边脑壳上,简直恨铁不成钢:“就是,你认爹问过大哥了吗?”
两个爆栗敲得路时曼抱著头『嗷了一声,可怜巴巴:“口不择言嘛。”
季凛深在听到老婆喊爹的时候,嘴角抽了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