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女回道,“伤势严重的姐妹都在帐中将养,如今形势紧迫,要快些把咱们的队伍壮大。”
虞音又嘱咐了几句,让她们切勿过于劳累,便把思鸿写的信笺交与一人保管,言明十日后方可打开。
听闻她欲寻马匹,众人将轻雪挽风牵来,又挑了些尚自完整的干粮给她带在身上,挥手告别。
虞音赶到谷北之时,已然耽搁到午时末刻,她心中暗笑,“不知这呆子有没有等的不耐烦。”
想到他早上着急的样子,不禁又是一笑。
待至洞口,不想思鸿竟然未在约定地相候。她眉间深深的蹙了起来,先是怪他竟敢不听自己的话,下马寻了片刻后,心中渐渐担心起来,
“怕是昨夜地图给的急,他没有记牢,在里面走丢了。”
这山体内的甬道错综复杂,虞音虽常行于此间,但每每都是按照正确路线而走,有很多岔路她甚至也未曾涉足。
想到他可能困在里面再也出不来,急忙对着洞口大喊,
“思鸿!”
“思鸿!”
……
倏然间身后一人不知从哪窜了出来,他背着一个大包裹,挟着七弦琴,却不是思鸿又是谁?
他哈哈一笑,将两把剑分散丢弃在地,翻身上马而逃,揖道,“在下先行一步。”
虞音见着了他的道,恼羞成怒,待拾起双剑,他已在十余丈开外。
纵身跃上轻雪,虞音远远啐道,“你给我站住!”
一路追逐,二人向北而去。。。
***
这一次直奔出七八十里,到得一处小镇,他们下马逛了逛,虞音给他买了几身奴仆装。
她自己则酷爱白裙,甚么素雪裙、白绫裙、冰绡裙、鹤氅、秋水裳,尽皆都是白色。知道要远行,她早上在听风崖时,给自己带了不下十数件裙子,满满一整包,让思鸿背着。
休整片刻,二人复又上路,商量着路途遥远,还是不要急于赶程为好,便并辔而行,这一日走到哪里算哪里。
虞音平日甚少向北走这般远,此时心情亦是极佳,“你不问我晨间为何去了这么久?”
思鸿回道,“主人行事自是有原因,你叫我等着,我等着便是。”
“哼,算你懂事。”
他看向虞音笑了笑,“第一,要把她们毫发无损的救出来。第二,要神不知鬼不觉。这第三是要保证鬼台前三年内绝不可再出现女子。”
见他背的有模有样,虞音唇角浅浅弯了弯。
思鸿又道,“小的这可向您交差了。”
“你教她们联络如承岳,这第三个条件便不算完成。”虞音轻笑一声。
思鸿听后一怔,“你…你竟然…”
“怎么?你又没说不让我看。”虞音瞥了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