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响亮的磕头声,在奉天殿有节奏的回荡着。朱祁钰只让也先一个人磕头,至于随行的十几位瓦剌人,只能呆呆的站着。莫大的屈辱,让他们感觉坐立不安。渐渐地,也先头脑昏花,额头渗出血迹,不知道磕了多少个。“行了行了。”朱祁钰抬手阻止,他真害怕也先撞成脑震荡,那后面的节目怎么办?也先停止了磕头,眩晕感传来,身子支撑不稳,就要往后倒去,随从赶紧扶住他。“也先,你可知罪?”“臣,知罪。”“何罪之有?”“臣,不应该对宗主国不敬,不应该侵犯边境。”也先回复道。“不不不。”朱祁钰似笑非笑,“你不是知道错了,你只是知道自己要死了。”“”也先沉默,此话不假。如果尚有一战之力,他是绝对不可能投降的。可是,两国的武器差距犹如鸿沟,无论如何追赶,都不可能比肩。沉默了一会儿,朱祁钰挥手,示意宦官将桌椅搬进来。“诸卿,朕甚乐之,特意宴请,卿与同欢。”“谢君父款待,万岁万岁万万岁。”也先眼看着刚才还站在后面的明朝官吏,纷纷在两边坐下。而他们呢?只能像只猴子一样,站在原地。瓦剌众人的手紧紧攥住衣袖,脸上一边红一边黑。御厨不急不缓的上菜上好酒,今日宴席的菜式非常丰富,大鱼大肉。最引人瞩目的,就是盘中那个硕大的烤羊腿。朱祁钰用绢布包裹着羊腿骨头,大口撕咬起来,一边嚼着,一边好笑的望向殿下的瓦剌众人。他豪饮一口酒后,唤了声:“也先。”也先连忙低头拜道:“臣在。”“朕听闻,你们瓦剌能歌善舞,可有此事?”“我——”也先嘴角抽搐,他不知道该如何回答。“嗯?”“确,确有此事。”他看到龙陛下有个身着飞鱼服的年轻男子,举起燧发枪对准了他,赶紧回答。“哈哈哈。”朱祁钰豪迈大笑,“既如此,何不今日载歌载舞?庆祝一番?”也先闭上双眼,指甲将掌心掐出血来,他深吸一口气。羞辱!简直是莫大的羞辱!也先身边的几个瓦剌年轻人,咬牙切齿的恨恨瞪着台上的朱祁钰。“你们的眼神,朕很不:()土木堡之变后,我发动夺门之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