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兰目瞪口呆。
“呵~”基安蒂朗笑一声,“你这个表情还挺有趣。人与人之间的际遇真是奇妙。你是我为数不多看着顺眼的人。我看不顺眼的人很多,当然也包括那两个女人。”
她敛住笑意,语气也变得冰冷起来,“朱蒂害死我的搭档,她也差点死在我手中。贝尔摩德将她救下,然后就放在身边养。昨晚贝尔摩德应该是去救朱蒂,但被那个女人无情反杀。”
“哦,贝尔摩德是朱蒂的杀父仇人。而我,一直想要杀了贝尔摩德。怎么样,我们三个人的关系是不是很有趣?”
基安蒂无所谓地耸耸肩,“下一个死的不知道是谁。没关系,我等着那个女人,到时候看看谁先死。”
兰的表情凝固住,已经完全无法捋顺其中关窍。
“基安蒂。”
基安蒂眼见琴酒走近,对着兰轻扯嘴角,“琴酒不喜欢我靠近你,他怕你被我带‘疯’。明明他曾经身边都是这样的人,爱情真的令人捉摸不透。”说罢,她不再多言,‘哈哈’笑着走开。
琴酒扫一眼离去的基安蒂,替兰扣上背包的最后一个锁扣,“不要理她,她脑子不正常。”
“她们?”兰木然望向琴酒,他应该早就知道那几人的恩怨过往吧。
琴酒一脸平淡,已然看出兰所想,“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因果,外人无法参与其中。贝尔摩德也不见得会死。”
兰蹙眉少顷终是点头,“我明白了。”
“很好。”琴酒撩开她鬓边散落的碎发,“进去后跟在我身边,无论发生任何事,以你自己的安全为第一。”
“好。”兰瞥见琴酒胸口银色领带夹,那颗珍珠尤为醒目。她轻抿了嘴角,“你怎么把它带来了?”
“当然”琴酒指尖触上温润珍珠,“它是你的‘幸运’,也是我的。”
兰抚摸上胸口,隔着布料触到那块坚硬,“我带了缠枝蝴蝶镜,它上次救了你。我想”
“找到了。”兰话语未尽,树上的宾加撩开枝桠兴奋大叫,“毛利兰你可真神了,随便指的方位就是答案。唉,下次你报个彩票号给我。”
众人无不兴奋,就连琴酒的眼角也明显染上喜色。他大手一挥,十数个黑衣人纷纷搬起仪器。其中排在最后的男子悄悄摁向手臂某处。
一行人按着宾加的指示沿着山石攀登。旭日破云而出,炽热层层铺展,沉睡的海平面泛起粼粼波光,海鸟带着一尾碎金顺着洋流飞向海岸。
海岸那头,至高无上的国会吵得不可开交。
国家安全委员会委员长丸山立夫一脸沉肃。他扫过几个吵得最凶的议员,暗自记下他们的名字后不屑闭目。
会议在争吵中结束,首相力排众议,丸山立夫结束休假重新履职。
普通的工作日,霓虹多家机构毫无预兆被约谈,被逮捕者不在少数。国内社交网络一片恐慌,但很快,负面新闻就被清理的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