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于人潮中寻觅,终于在某盏路灯下,发现那被笼在光中的背影。
那样独特的打扮,鹤立的身形与记忆中的人无限重叠,就连银色发尾被风卷起的弧度,也复刻了曾经。工藤新一万分肯定,那就是琴酒。
高大身影踏出光晕,转瞬进入小道。
工藤新一迟疑一瞬,摸出手机拨出电话,“降谷先生吗?我在多罗碧加游乐园发现琴酒,他还活着。”
对方沉默3秒后回答:“工藤,没事的,他不会对你怎么样。”
“你在说什么?快帮我报警,否则就要被他跑了。”工藤新一来不及思考,直接挂断电话,摸出随身强力麻醉手表,追踪而上。
“工藤,工藤”
降谷零盯着被挂断的手机,无奈皱眉。不过他并不是很担心,他知道现在的琴酒并不会对青年做什么,而且毛利兰应该也在现场。罢了,就让侦探认清现实吧。
工藤新一吸取十年前的教训,小心翼翼贴着墙进入小道,手表也被调至触发键。
“你在找我吗?”
男人的低语灌进耳中,头顶的恶意如毒蛇盘踞。工藤新一猛地仰头,手指同时触发机扩。
尖锐的“咻~”声停滞,麻醉针射进大衣,琴酒从墙上翻身而下,高大身躯将青年笼罩进阴影中。
工藤新一欣喜的表情即刻僵住,只因眼前人绿眸凝满恶意,毫无昏迷迹象,嘴角更是咧开了森寒弧度。
“你”
“还是这套吗?时代变了,大侦探。”琴酒轻轻一挥,麻醉针尽数落地。“我的衣服是特制的。”
“琴酒”工藤新一眼中尽是愤恨不甘,“你怎么还活着?”
“我当然还活着,还过的很好。”他随手一挥,金属棍‘咔哒’一声甩出,“我听说你失忆了,特意来帮你做一下物理治疗。”
工藤新一身体完全僵住,骨子里的恐惧席卷全身,他想去掏任何有用的武器,却被无情铁棍敲上手腕。疼痛间,他的后脑神经也隐隐抽搐起来。
“真是,不知感恩!”琴酒瞳孔骤然放大,长臂高高扬起,金属棍裹着凛冽寒风斜斜劈下。
工藤新一本能闭上眼,就在金属棍即将触及他脖颈时,‘滴滴’的手机提示音如惊雷炸响,金属棍在离青年脖颈3厘米处骤然凝滞。
疼痛并未降临,只有劲风扫过下颌,带着些微木质香灌进鼻腔。工藤新一睁开眼,只看见琴酒大步离去的背影。
琴酒行至巷口微光处,忽然驻足回首,阴森笑意漫出唇角,“大侦探,我去做点有趣的事,呵~”危险的尾音裹着轻笑,他按下帽檐转身离去。
工藤新一胸中涌起无尽惶恐,兰,兰还在乐园里。他踉跄着跑出小巷,冲回云霄飞车处,可哪里还有兰的身影。
青年喘着粗气在人潮中寻寻觅觅。渐冷的风如钝刀般,将他的肺割的生疼。跑动的每一步,胸腔都似有腥甜翻涌着,仿佛下一秒就会呕出喉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