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微微颔首,少女很平静,没有恐惧不安。看来是早有准备,她确实如吉恩所言——乖巧懂事。养起来应该无须多费心,等她满20岁,也不过两年光景,想来能顺遂度过。
弗雷德工作时全身心投入,假期时行踪飘忽无人可窥。但这个假期对于他来说,略有不同。
“哐当~”
异常的声响,惊醒熟睡的男人。绿眸乍现的下一秒,修长指节已然握住枕边枪,翻身而起。
男人开窗自二楼利落跃下,悄无声息进入声响源头,一楼大厅。
“咔哒~”保险关闭,男人闪身绕过隔断,银色发尾还未落于腰间,枪口已然抵上某人眉心。
他对上一双惊慌蓝眸,“是你?”
“我…”少女肩膀微颤,无辜的眼凝满不安,“对不起,是我吵到你了吗?”
弗雷德这才打量起少女,有些散乱的长发,脸上沾着一块不知名的污渍。怀里抱着烤面包机,想来这就是刚刚噪声的真正来源。
原来,竟是自己一时忘了家里住进个女孩,才闹出一场乌龙。
男人敛起杀意,放下枪沉声问道:“你在做什么?”他看了看窗外,日头掩在云后,只露出一点点天光。
“我实在睡不着,所以想早点做早餐。”少女垂眸低语,毫无底气,“对不起。”
“无妨,是我误会了。”
“不怪你,是我的错。”少女一直垂着头,不敢与男人对上目光。
弗雷德有些许失望,就连语气也带上丝冰寒料峭,“你在害怕?”果然是温室里的娇花,经不起风吹雨打。
“不是”她连忙摇头,“不是因为枪,是你,”她只抬起一点眼角扫过男人的胸膛,又再次低头,“叔叔你没穿上衣。”
意料外的答案。
弗雷德这才意识到,自己方才以为有人入侵,匆忙间来不及穿衣,身上只有条睡裤,疤痕交错的胸膛正明晃晃裸露着。
他并没有窘迫,只缓和声线回复:“我先回房,你继续做你的事,不必拘谨。”
“好,谢谢叔叔。”
“嗯。”弗雷德转身上楼。
耳朵极度灵敏的他,听见女孩明显松了口气的叹息,伴随着小声呢喃,“非礼勿视。”
这也算有分寸,男人如是想。
弗雷德为了更好践行承诺,特意在少女学校附近买了这栋房子。极其简单普通的二层木制楼,带着前后院,与社区内大多数家庭无甚差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