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自己提出要跟她分开,那璃鸳会不会一裴宇寒瞳孔一缩,不禁想到了那个可怕的后果。
如果真的因为自己而让璃鸳香消玉殞,那裴宇寒觉得他永远不会原谅自己的。
他低下头,看著坐在轮椅上宛若孩童般天真烂漫的道侣,眼神中透著无奈。
自己现在似乎被璃鸳给“绑架”在身边了。
“怎么了阿寒?”
叶璃鸳忽然出声,让裴宇寒回过神来。
他摇摇头,不想让现在的叶璃鸳多想什么,便说道:
“没什么,只是在想一会儿该吃什么而已。”
“阿寒在骗人!”
叶璃鸳忽然嘟起嘴巴,气鼓鼓的说著。
裴宇寒有些疑惑,明明现在璃鸳看不见,不知道自己此时的惆悵,她怎么能知道自己在骗她呢?
“因为道侣间心意相通哦。”
“我能感受到阿寒现在心不在焉的还很悲伤。”
说到这里,叶璃鸳似乎终於忍不住那恋在心里许久的话。
她抿著唇,鼓起勇气小声道:
“阿寒,自从你见到南宫锦后,就一直变得怪怪的,尤其是对我———”
“你可以告诉我,南宫锦那时都跟你说了些什么吗?”
裴宇寒看著仰起脸望向自己的道侣,透过缠在她脸上的白色丝带,裴宇寒能感受到她的眼睛,紧紧的看著自己。
他—。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南宫师妹此前说过,如今的叶璃鸳已经忘记了之前所做的坏事,她脑內建立的“恶女防御机制”,也在那场血色雷劫中坏掉了。
如今的叶璃鸳,就是一朵小白。
那他能告诉璃鸳,那些由她亲手促成的惨剧吗?
不知该如何回答的裴宇寒,沉默了。
感受到了裴宇寒的迟疑,叶璃鸳的面色变的更加苍白了。
沉默,本身就是一种回答。
“阿寒,你——”
就在这令人室息的寂静中,裴宇寒忽然抬首,目光如电射向远处。
叶璃鸳也似有所感,募地紧了衣袖,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隨著一阵清冷的竹香隨风飘来,叶璃鸳不自觉地绷直了脊背。
“裴师兄。”
清冷如碎玉的嗓音划破凝滯的空气。
南宫锦衣袂飘飘,宛若九天玄女踏月而来。
她足尖轻点,绣著银丝暗纹的裙锯在空中绽开一朵雪莲。
落地时,她微微頜首,清冷的眸子淡淡面前的道侣二人,眸光尤其是在戴著白丝眼罩的叶璃鸳上,多停留了片刻。
“南宫锦?你过来做什么!”
听到南宫锦那淡然清冷的声音后,叶璃鸳瞬间像只炸毛的猫咪,显然十分不欢迎这位同门师妹来到她与阿寒的家中。
南宫锦一袭素白长裙立在院门前,衣袂隨风轻扬。
她神色淡漠,唯有在看到裴宇寒时,眼底才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波动。
“叶师姐大病一场,做师妹的总得过来看望一下师姐。”
“看望我?”
叶璃鸳先是一愣,隨后直接气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