肇事人已经摆明车马,伤者合理的经济诉求,他都愿意支付。
这意味着他们之间连民事诉讼都不会有。
更加没可能把肇事人送进监狱了。
警方和炸弹犯都不知道的是,我妻家族对是否要对炸弹犯进行赔偿产生了巨大的分歧。
“给犯人赔偿,他出狱之后还能吃香的喝辣的。凭什么?”岸田拍着桌子,就差没跳起来反对了。
萩原研二赞同地点了点头。如果没有我妻家族成员的救助,他这条小命就交代在4年前的炸弹案中了,现在居然还要给这个犯人赔偿?
简直是倒反天罡!
加入了“那群人”而难得在我妻家族的坂口正义突然开口:“如果这样的话,那就让对方上诉吧,我们在法庭上争取最少的支付金额也就是了。”
炸弹犯是真的因为他们的行动受了伤,于情于理也应该支付赔偿。只是之前肇事人的允诺过于宽松,如今要真金白银地付款,却可以用肇事人为未成年,由其监护人代为赔付来反悔。到时候,只要监护人表现出与孩子不同的吝啬态度,就能让律师发挥能力,只支付必要的部分。
虽然坂口正义是纠正青少年问题的律师,但我妻家族与“那群人”认识的律师可不在少数。何况他们这一次只是想争取合理的赔偿数额,并非想要做违反道德与法律的事。
“我们还有一个有利条件,本来会冲撞那人不就是因为对方动作诡异,怀疑他是炸弹犯才这么做的吗?如实说出原因就好了。事实站在我们这一方,我们的胜算很大。”
该观点立刻获得了双方不少人的支持。
我妻纱由里懒得听这些细节,对她来说,松田阵平还活着就是整场行动的胜利。
她默默退出热闹的房间,关上房门后,整个走廊都安静了下来。
松田阵平还留在摩天轮上,我妻家族打算到了午夜再想办法将他救下来。这会儿家族的集体活动暂时告一段落,我妻纱由里想着是时间画一些更新,不能总是让分身忙自己应该做的工作,向着自己的房间走去。
拐过转角,一个熟悉的身影在夕阳昏黄的光芒与建筑物的阴影边界处站着。
是诸伏景光。
他大半身体隐在暗处,眼睛却看向光里。
听到我妻纱由里的脚步声,男人回过头来,西斜的光芒落在他头顶,晕出一团红色的高亮来。
“……景光在这里做什么?”忙完事,我妻纱由里才后知后觉地想起,诸伏景光还没回答她关于两人关系的事情。合作时过分契合,脱离了状态后,一时半会儿竟然不知道应该如何与对方搭话。
“在等你。”
相比起我妻纱由里的扭捏,诸伏景光倒是敞亮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