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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cp苏晓x橙汁(第1页)

梧桐巷的凌晨三点,连挂在老槐树上的路灯都昏昏欲睡,暖黄的光透过薄雾,在青石板路上铺成一片朦胧的碎金。苏晓工作室的木门虚掩着,漏出一缕暖白的灯光,像冬夜里递过来的一杯热汤,在寂静的巷弄里透着细碎的温柔。

屋里只开了书桌上方那盏复古台灯,灯罩是米白色的棉麻材质,把光线滤得软乎乎的,落在苏晓的侧脸上。她蜷在宽大的办公椅里,后背抵着椅垫,肩膀因为长时间低头微微耸着,一头栗色的卷发没扎,散在颈间,几缕碎发被台灯照得泛着浅棕的光泽,沾在额角渗出的细汗上。

“还剩最后一个文件夹……”苏晓的声音带着熬夜的沙哑,她抬手揉了揉发酸的眼睛,指尖蹭过眼下淡淡的青黑——从晚上十二点到现在,三个小时里,她只喝了半瓶冰可乐,冰凉的液体滑过喉咙时,胃里还隐隐发疼。她低头看了眼桌角的相机,黑色的机身擦得发亮,是听夏下午特意抱过来的,说“里面有雪山最后几天的照片,想整理出来存成相册”。

沙发上,听夏早就睡着了。她侧躺着,怀里紧紧抱着相机包,像抱着什么宝贝,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半只眼睛,呼吸轻得像落在雪地上的羽毛。苏晓回头看了眼,悄悄把空调遥控器拿过来,按了“升温”键——显示屏上的数字从22℃跳到24℃,她又怕太干,顺手把旁边的加湿器打开,细白的水雾慢慢飘出来,带着淡淡的雪松味,是眠月下午带来的精油,说“听夏对干燥敏感”。

指尖在鼠标上顿了顿,苏晓点开“雪山最终版”的文件夹。屏幕瞬间被白色填满——有覆着厚雪的冰川,阳光落在冰面上,折射出淡蓝的光;有松枝上挂着的雪粒,风一吹,雪粒簌簌往下掉,连轨迹都拍得清清楚楚;还有几张雪豹的特写,是听夏蹲在雪地里守了三个小时拍的,照片里的雪豹正低头舔爪子,毛茸茸的尾巴扫过雪地,爪尖沾着的雪粒像碎钻。

“这丫头,拍得比我专业多了。”苏晓勾了勾嘴角,指尖飞快地拖动鼠标,把雪豹照片归到“动物”文件夹里。可刚点下“确定”,屏幕右下角突然跳出一张不一样的照片——不是雪山,不是雪豹,是眠月的侧脸。

她的呼吸顿了顿,鼠标往后滑了滑。照片里的眠月坐在工作站的木桌前,面前放着台银色的笔记本电脑,正低头看着屏幕,指尖悬在键盘上,似乎在思考代码。窗外的雪光斜斜地照进来,落在她的脸上,把睫毛映得很长,像两把小扇子,连眉头微蹙的弧度都清晰得能数出纹路——她的眉峰不算锋利,尾端轻轻往下压,思考时会习惯性地咬下唇,嘴角抿成一道浅弧。

苏晓的指尖轻轻碰了碰屏幕上眠月的脸,心里突然软下来。她下意识地往后翻,没想到后面全是类似的照片:有眠月低头改无人机代码的,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指甲修剪得整齐,透着淡淡的粉色;有她坐在炉边烤面包的,手里拿着竹制的刮刀,侧脸被炉火映得发红,鬓角的碎发沾着点面粉;还有她站在冰川边调试相机的,穿着驼色的冲锋衣,拉链拉到胸口,露出里面浅灰色的毛衣领,风把她的头发吹得贴在脸颊上,眼神专注地盯着相机屏幕。

每张照片的角度都不算刁钻,甚至有点随意,却满是细碎的温柔——没有刻意找光,没有精心构图,像是听夏随手举起相机,怕惊扰了画面里的人,只敢轻轻按下快门。

“原来这丫头偷偷拍了这么多。”苏晓小声嘀咕,指尖在屏幕上停留了很久,直到身后传来轻轻的推门声,她才猛地回头。

门口站着的是程知。她穿着件深灰色的长款大衣,领口围着条浅咖色的羊毛围巾,围巾的边角被风吹得有点翘,显然是刚从外面进来。手里端着个白色的骨瓷托盘,托盘上放着两杯热咖啡,杯壁冒着细细的热气,还有一小盒包装精致的草莓糖——糖盒是粉色的,上面印着圆滚滚的草莓图案,绑着根浅粉的丝带,一看就是特意选的。

“没吵到你吧?”程知的声音很轻,像落在雪地上的雪粒,怕吵醒沙发上的听夏。她走到书桌旁,把托盘轻轻放在桌上,木质桌面发出一声轻响,她还特意往苏晓那边推了推,“凌晨天凉,喝热的暖身子。你胃不好,少喝冰的。”

苏晓的指尖刚碰到咖啡杯的杯壁,就像被烫到似的收了回来。她抬头看向程知,眼里满是疑惑——她的头发被风吹得有点乱,几缕贴在额角,露出光洁的额头,眉骨很平,眼神总是带着点严肃,可此刻,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却透着点不易察觉的柔和。

“你怎么知道我胃不好?”苏晓的声音带着点熬夜后的沙哑,“我没跟你说过啊。”

程知的指尖蹭过另一杯咖啡的杯耳,耳尖微微泛红,像被台灯照透的粉珊瑚。她把视线移到托盘上的草莓糖盒,声音轻了点:“之前听夏小姐提过,说你上个月陪她去拍夜景,在天桥下买了杯冰奶茶,喝完后胃不舒服,在长椅上躺了半天,连照片都没力气导出来。”

苏晓愣了一下,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轻轻撞了下——那是上个月初的事,她陪听夏去拍城市夜景,天快亮时觉得渴,随手买了杯冰奶茶,结果回去后胃疼得直冒冷汗,她只跟听夏随口抱怨了一句“早知道不喝冰的了”,没想到听夏会记得,更没想到程知会把这句话记在心里。

她看着程知,见她正低头解开草莓糖盒的丝带,指尖很细,指甲修剪得整齐,没有涂指甲油,透着健康的粉色。丝带打了个简单的蝴蝶结,她解了两次才解开,动作里带着点笨拙的认真。

“谢了。”苏晓拿起一颗草莓糖,糖纸是透明的,能看到里面粉白色的糖块,上面印着小小的草莓纹路。她剥开糖纸,糖纸发出轻微的“沙沙”声,把糖放进嘴里,甜丝丝的味道在舌尖散开,带着点淡淡的草莓香,刚好冲淡了熬夜的疲惫。

她指了指电脑屏幕,嘴角还沾着点糖屑,笑着说:“你看,听夏这丫头,表面上不说,背地里拍了这么多眠月的照片,每张都拍得这么认真——你看这张,眠月改代码的时候,连睫毛的影子都拍出来了。”

程知顺着她的手指看向屏幕,目光落在眠月低头改代码的照片上,眼神慢慢软下来。她记得那天,眠月在工作站改了一下午的无人机代码——听夏说“想拍冰川的航拍全景,可无人机总在低温下失控,拍出来的画面总是糊的”,眠月就对着电脑查了无数篇论文,指尖在键盘上敲得飞快,中途只喝了一杯热可可,连饭都忘了吃。

“听夏小姐很在乎江总。”程知轻声说,指尖在键盘上轻轻点了下,翻到那张眠月烤面包的照片。照片里的眠月正低头把面包放进烤箱,烤箱的玻璃门映出她的侧脸,嘴角带着浅浅的笑,连鬓角的碎发都透着温柔。

“可不是嘛!”苏晓嚼着草莓糖,声音里带着点吐槽,却没什么恶意,“可眠月呢?总把听夏当小孩护着,什么事都瞒着她,生怕她受一点委屈。上次沈建国发那几张假照片,她要是早点跟听夏说清楚见律师的事,听夏也不会抱着手机瞎担心半天,眼睛都红了。”

程知沉默了一下,她抬手把围巾往下拉了拉,露出线条清晰的下颌。目光落在沙发上熟睡的听夏身上,听夏还在抱着相机包,头轻轻靠在沙发扶手上,嘴角微微翘着,像是在做什么好梦。

“江总不是故意要瞒。”程知的声音很轻,像在说一个藏了很久的秘密,“她只是怕‘在乎’变成‘拖累’。”

苏晓手里的草莓糖停在嘴边,愣住了。她看着程知,见她正低头看着托盘里的咖啡杯,杯壁上的热气慢慢散开来,在她的睫毛上凝出细小的水珠。

“我刚跟着江总工作的时候,她一个人住在公司附近的公寓里。”程知的指尖轻轻划过咖啡杯的边缘,声音压得更低了,“有次她发烧到39度,还是照样去开晨会,会后吐了一地,却没跟任何人说。后来我问她为什么不请假,她说‘团队里的人都等着我定方向,我要是倒下了,项目就停了,会拖累大家’。”

苏晓没说话,只是把嘴里的草莓糖慢慢嚼碎,甜味里好像多了点不一样的味道。

“遇到听夏小姐后,她更怕了。”程知抬起头,目光落在屏幕上眠月的照片上,眼神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心疼,“她怕听夏因为她遇到沈建国这样的麻烦,怕听夏因为担心她而睡不着,怕自己的事会影响听夏拍照片、追求喜欢的东西。所以她才会什么事都想自己解决,不想让听夏沾一点——她总觉得,把麻烦挡在外面,就是对听夏最好的保护。”

苏晓看着屏幕上听夏拍的照片,又看了看沙发上抱着相机包熟睡的听夏,突然明白过来:听夏的“在乎”是藏在镜头里的,是偷偷拍下眠月的每个瞬间,是把这些照片小心翼翼地存在相机里;而眠月的“在乎”是藏在“不想拖累”的隐瞒里的,是把所有麻烦扛在自己肩上,是宁愿自己熬夜查资料,也不想让听夏担心。

“原来她是这么想的。”苏晓轻声说,指尖又拿起一颗草莓糖,这次她没立刻放进嘴里,而是捏在手里,糖纸的温度慢慢传到指尖。

程知拿起那杯没动的咖啡,杯壁已经不那么烫了,她轻轻推到苏晓面前:“咖啡快凉了,喝吧。里面没放糖,你要是觉得苦,就再吃颗糖。”

苏晓接过咖啡,喝了一口,微苦的味道在嘴里散开,却不觉得涩。她看着程知,见她正低头翻看着听夏拍的照片,手指在屏幕上轻轻滑动,动作很轻,像是怕碰坏了照片里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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