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被拉开,就看到牛三海拿著一个手电筒一脸憨笑的看著周墨:“周医生忙完了吧?”
周墨露出一个职业化的笑容点了点头:“刚刚停诊,牛村长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牛村长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还是为了今天中午村子里发生的事情,我们村子里的小崽子冒犯了您,您还这么费心费力不计前嫌的帮我们村子里的人看病,我这心里实在是过意不去。”
“那四个小崽子家里的人说什么都要给您摆一桌酒席,要亲自给您道歉才行,我劝不住还被推出来叫您过去·”
“而且下午那会咱们不是说好了,要找机会再慢慢聊嘛。”
牛村长这一脸惭愧,但周墨能听出来这恐怕就是这个牛村长出的主意。
这么会来事的恐怕就只有这两个村子里的村长了。
要是以往周墨是肯定会拒绝的,但这次周墨只是少少犹豫了一下就说道:“酒席什么的就算了,我不喜欢人多的环境。”
牛村长连忙摆手:“人不多!人真不多,就是我还有村子里的几个大人,想好好感谢一下您而已。”
周墨假装一副迟疑的样子,隨后才点了点头道:“那好吧。”
牛村长连连点头:“好嘞!”
周墨早就想去村子里看看究竟是个什么情况了,直接脱掉了白大褂就跟著牛三海一起向著牛家村的位置走去,因为距离也不算太远,两人大概走了十几分钟就到了牛家村的所在。
牛三海带著周墨来到了一个看上去很阔气的屋子附近,还不等周墨疑惑,结果就听那牛三海大叫一声:“贵客登门!”
隨后就见那祠堂大门里甩出了一卷鞭炮,然后就是里啪啦的声响。
村子里的男女老少跑出来好奇的探头看周墨的长相。
这么庄重热闹是要干什么?
这让周墨心中的疑惑越来越浓牛三海脸上的笑容把眼睛都给挤没了,转头看著周墨说道:“您別见怪,我们就是这个习俗,图个热闹和喜庆。”
周墨只是皱了皱眉,也没多说什么,牛三海打开大门让周墨进了院子。
来到客厅的位置,这里桌子上已经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热菜,在圆桌的旁边还站著三个中年人,他们脸上惭愧的要死低著头都不敢去看周墨的脸。
周墨的自光只是从他们的脸上一扫而过,真正吸引周墨视线的是一个整整占据了一面墙的神龕,神龕用紫檀木雕琢著,上面供奉著一个背著背篓,手拿著某种草的大肚子神像。
周墨看了半天也没认出来这是个什么神像。
这神凳一看就是刚刚被打扫过的样子,蜡烛和香好像才点燃不久,就好像是周墨一进门才点上的。
周墨眉头越皱越深,而牛三海已经开始招呼著周墨坐上主位:“周医生您坐这里。”
周墨也没矫情一屁股坐下,等周墨落座了牛三海才坐在周墨的身边,一脸惭愧的端起一杯酒说道:“周医生,真的太感谢您这次愿意不计前嫌的来我们牛家村。”
周墨没有端酒,而是看了看这一桌子人问道:“牛村长,能不能给我解释解释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下午你话说到一半就走人,我到现在都还一头雾水呢。”
牛三海见状也只能放下酒杯嘆了口气:“周医生,我这也是真的没办法了。下午那会人太多,我根本没办法在那里说。”
周墨点了点头:“那现在应该可以说了吧?
牛三海对著那几个中年人点点头,就见有一个起来去了门外把大门关上了,听动静貌似是守在了门外。
这怪异的举动让周墨越发的好奇了。
牛三海端起酒杯一口將酒喝乾,那热辣的酒水刺激了他的喉咙,隨后脸色涨红的看著周墨说道:
“周医生,你应该还记得下午那会我跟你说那灯塔引来了脏东西吧?”
周墨点了点头:“记得,当时你说到一半就离开了。你说的脏东西究竟是什么?”
牛三海摇摇头:“我也不知道,我只知道杨家村的人应该都被感染了。”
周墨眉头一挑:“感染?”
牛三海点点头,转头看向了那个神龕:“对,就是感染。其实这样的事情已经不是第一次出现了,我们这地方过几十年就会出现这种事情。”
这下周墨彻底来了兴趣,也转过头看著那个神凳,隨后道:“能不能详细说说?”
牛三海挠了挠头:“这该从哪说起呢,具体是什么时候已经无从考据了,都是老一辈人口口相传留下来的传说。”
“说最早,我们这里出现了一种瘟疫,但一开始没人把这当成是瘟疫,因为感染的人非但没有坏处反而身体还变得强壮,力气特別大。就连得病的人,都好像病好了一样,整天生龙活虎。”
“可渐渐的就不对了,得病的人变得暴躁易怒,就像是一触即炸的火药桶,一开始只是控制不住脾气打砸,稍微有点什么矛盾就吵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