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向东的心微微一紧,看著眼前这个歷经风霜、却依然不屈的女人,內心五味杂陈。但更多的,是决心和冷静。
“贾张氏,最后一次机会,交出你的私房钱,否则我保证,院子里没人会再信你一句话。”
贾张氏哽咽著,艰难地走向屋內,李向东目送她,知道这场战斗还远未结束。
院落里,风吹动著树叶,时间似乎凝固,等待著下一场波澜的爆发。
贾张氏的步伐踉踉蹌蹌,心里像是被百爪撕扯一样烦乱。她一边用袖子抹著眼角,一边暗自咬牙:“李向东,你这个小崽子,竟然把我逼到这步田地,哼,真当我贾张氏没招了?”
她回到自己那间乱糟糟的小屋,门“砰”地一声关上,顿时把外头的议论声隔绝得乾乾净净。
屋里昏暗,光线透过半开的窗户斜斜地打在那张破旧的柜子上。贾张氏瞪著那柜子,心头怦怦直跳。她知道,自己的私房钱藏在那儿,谁也找不到,但现在……这些钱已经不能用了。
“不行不行,”她喘著粗气,“给自己的钱,便宜他?想都別想。哼,他不是非要钱么,我就给他,不过,给的可不是我的钱。”
她眼珠子一转,忽然想起了一件事——前些日子,易中海去后院修水管,离开的时候,不小心落下了一个鼓鼓囊囊的小布包。
那布包,她贾张氏可摸了个透,里面塞著的,全是易中海这阵子收的管理费。
她悄悄摸出那布包,手指捏紧,心里泛著得意的笑:“李向东,李向东,你不是要钱吗?好,今天我就当著所有人的面,『大方给你,看看你拿了钱之后,还怎么在这院子里混!”
想到这,贾张氏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猛地拉开门,昂首挺胸地走了出去。
院子里的人还没散,李向东站在人群中央,表情冷峻,易中海则微微皱著眉,似乎在等贾张氏的回应。
贾张氏走出来,双手抱著那个鼓囊囊的布包,神色复杂地望著李向东,忽然像是做出了什么巨大牺牲似的,一跺脚,扯著嗓子大声喊道:“哎呀,行行行,向东啊,既然你非要钱买药,那……婶儿今天就认了!”
她说著,快步走到李向东面前,啪地一下,把那布包甩到了他手上。
“拿去!这点钱,够你买药的了吧?”
李向东怔了一下,低头看著那布包,感觉沉甸甸的,眼神迅速一变,心里暗道:“不对,这布包……怎么这么眼熟?”
他慢慢地打开,果然,里面全是崭新的零钱,按理说,这些钱贾张氏平时怎么可能有?
他迅速抬头,目光锐利地扫了一圈,果然看到易中海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贾张氏,这钱从哪儿来的?”李向东盯著她,语气带著一丝压迫。
“从哪儿来的?”贾张氏装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嘴角一翘,声音拖得长长的,“这是婶儿这些年一点点攒下来的私房钱,本来是打算留著老了用的,谁知道你非要逼我,行吧,给你。”
她说得斩钉截铁,脸上带著委屈,但李向东心里已经起了波澜。
他看得出易中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那种震怒被强行压制的神情,根本瞒不过李向东的眼睛。
果然,下一刻,易中海脸色铁青,声音低沉:“贾张氏,这钱你確定是你的?”
“当然是我的。”贾张氏故作镇定,眼睛滴溜溜转著,“怎么了?难不成还要翻我家底?”
李向东缓缓转头,看向易中海,心里掀起了一阵惊涛骇浪。他意识到,这很可能是易中海的钱,但要当场揭穿,必须要掌握绝对的证据,否则,贾张氏肯定会翻脸。
他眯起眼睛,忽然笑了:“婶儿,既然你说这钱是你的,咱们乾脆让大家一起看看,是不是?”
贾张氏心里一咯噔,表面却依旧装作满不在乎:“看就看,钱不长脸,谁知道是谁的?”
易中海眯起眼睛,语气一如既往地沉稳:“贾张氏,我的钱袋子,你可见过?”
贾张氏猛地一抬头,强作镇定:“谁稀罕看你的钱袋子?”
易中海缓缓走近,声音忽然冷了几分:“我那钱袋子,是我媳妇亲手缝的,里面有个暗缝,塞了一枚小铜牌,刻著我名字的缩写。你说,这钱是你的,那袋子里的铜牌……怎么解释?”
贾张氏的脸色瞬间变得煞白,嘴巴张了张,半天吐不出一个字。
李向东立刻拆开袋子,翻了翻,很快在缝隙里摸到一块巴掌大小的铜牌,拿出来一看,果然,铜牌上一串工整的小字,赫然写著易中海的名字缩写。
院子里一片譁然,眾人窃窃私语。
“哎呀,这下可抓住了吧,这钱是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