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徵有足够的时?间好好打理自己一番,又装出重病的样子。
为了?让房间里的药味更浓,伯楹还在窗户外?面煎药,一口气就放了?三个小药炉,蒲扇一扇,药味都快成雾了?。
等郁徵准备好了?,再召监察大臣进去?。
监察大臣步行到主院,第一眼就看到了?药炉。
再往里走,他闻到了?浓浓的药味。
这天天色不?太好,天阴沉沉的,好似要?下雪。
郁徵所住的房子里面没放月明灯,只点了?几盏烛台。
蜡烛的光昏黄,监察大臣进入房间,发现房间昏暗温暖,满屋都是药味。
郁徵就躺在床帐中间,整个人又瘦又苍白,显得状态极差。
监察大臣对着郁徵先说明天子的旨意,又问运河的事。
郁徵装作起不?来床的样子,三两下就糊弄过去?了?。
监察大臣也?没什么别?的话好说,见?他这样,拜别?他直接出去?了?。
这是监察大臣见?到郁徵的唯一一面。
接下来的事情,都被左行怀挡了?回去?。
郁徵之前还不?觉得。
左行怀对上监察大臣时?,手段非常圆融,监察大臣几次想刺探运河的情况,都被左行怀不?着声色地挡了?回去?。
在挡回去?的同时?,左行怀又给?了?监察大臣一些可以?交差的材料。
监察大臣本来也?没有打破砂锅问到底的勇气,见?能够交差,他便心安理得地收下银子,带着汇报回去?了?。
郁徵没想到他们担心了?那么久的事,居然那么轻松地混过去?了?,还诧异了?两日。
左行怀处理好了?这事之后过来看他,见?他诧异,说道?:“官场上本来就是如此,你帮我,我帮你,谁也?没必要?跟其他人过不?去?。”
郁徵依在床头,笑着看左行怀:“那我与左兄是我帮你,你帮我么?”
他难得这样放松,眼睛弯弯,淡红的唇也?弯得厉害,露出里面洁白的牙齿来。
左行怀盯着郁徵,内心微微热了?起来:“我觉得我们是朋友,殿下觉得如何?”
郁徵毫不?犹豫地说道?:“自然也?是朋友,能在此地得左兄这么一良师益友,实?乃我之大幸。”
左行怀:“殿下是吃了?年下的蜜果么?说话这么甜。”
郁徵本来跟他说得好好的,听他这么一说,瞬间大窘,耳朵都红了?,拒绝道?:“左兄莫说这么奇怪的话。”
左行怀一笑:“说起来。上次见?你,你还没怎么瘦,怎么躺在床上养病,反而把自己给?养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