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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第2页）

“为什么？”白果一脸迷茫。

“我出去逛逛，”曼陀罗深吸一口气站起身来，对他说，“你去做你的事吧，等我回来，我想看见你说的东西。”

“我说的，”白果喃喃自语念了一遍，意识到自己之前说了什么，看向曼陀罗问，“我会处理的，但是，你真要出去？”

曼陀罗点了点头：“我需要出去。”

白果没意识到他究竟要干什么，只以为他是想出去呼吸新鲜空气或者活动一下身体，因为刚才被吓住了，也没深究，只是说：“那你自己小心，千万不要走太远了，也不要乱逛，不然可能回不来，我是说找不到路。”

曼陀罗轻轻点头：“我知道。”

白果听到他的回答，才勉强觉得或许可以出去，犹豫着让开了，紧握着手里的石头，皱着眉头，注视着他，觉得就这么让他走了，他好像很有可能死在外面的样子，忍不住喊道：“要不还是在这休息一下吧？别出去了？在这都有可能被打，要是出去谁知道会怎么样？你需要多休息。”

这话没什么问题，但曼陀罗并不打算留下来，摇了摇头，推开门走了出去，对白果说：“你不用担心。”

白果眨了眨眼睛，看着他走了出去，心中猛然一紧，很担心他真的在外面出事，自己既找不到尸体又找不到人，还有可能被病院和院长问责，慌慌张张跑出去，想要把他追回来，说自己改变主意了，但是，他追到门口的时候，外面已经没有曼陀罗的身影了，就好像整个人已经凭空消失了一样。

他更加慌张了，开始在门口到处乱找，没头苍蝇一样，转了一圈又一圈，可还是没有找到，精神高度紧张，导致身体疲惫，力量逐渐消耗，停在了门口，觉得自己不能继续这样下去了，万一曼陀罗回来看见他这个样子，问他东西怎么还没做好，他怎么回答？

难道要说我觉得你一个人出去不安全，想把你叫回来，所以找了你半天，不仅没有找到你，还根本没有腾出一点制作药品的时间？

听起来有点太丢脸了，他低着头，拖着脚步走了回去，决定还是先把要干的事情干完再找人，不然什么也没做成，太浪费时间了。

他拿着石头关起门开始制作。

至于此时的曼陀罗，他已经在不远处的湿漉漉的小巷子里找到了黑曼巴，黑曼巴腰间挂着小巧别致的漆黑色的手枪，枪口微微冒烟，显然还有温度，大概刚才就是这把枪，冲着白果的家里开了一子弹。

不远处的人家门口，躺着一具刚死的，正在流血的，黄狗的尸体，那尸体还有轻微的抽搐，仿佛还可以救。

血液顺着尸体流到地面上，变得有些暗红，显得像一条有剧毒的蜿蜒的蜈蚣，正在向巷口爬行。

曼陀罗确认这条小巷里暂时没有其他人，一时半会儿也不会有人路过，收回目光，注视着黑曼巴，笑了笑问：“你来找我？”

“不是，”黑曼巴毫不犹豫撇清关系，侧身站着，面向老旧发黑的墙砖，墙砖也是湿漉漉的，缝隙里长着毛绒的暗绿的青苔，他声音平静说，“我是为了做任务来的。”

“那是什么任务？怎么会到这附近来？”曼陀罗点了点头，也不纠结，只是看着他，微笑着问。

他知道曼陀罗的眼睛不一样，也知道曼陀罗现在大概清楚他为什么会出现在这，但他不知道曼陀罗问这些究竟是什么意思，忽然有些恼羞成怒说：“难道你不知道？”

曼陀罗轻轻摇头：“我怎么会知道？”

“你不是能看见吗？”黑曼巴盯着曼陀罗的眼睛，一步一步向他靠近，面无表情，充满威慑力问。

“我只能看见一点点，不是全知全能，”曼陀罗低头咳嗽两声，脸色发白说，“即使如此，我的身体也脆弱得要死不活，真要是看你一眼，就知道来龙去脉，我现在应该躺在地上死掉了。”

黑曼巴盯着他看了一阵，终于还是控制不住伸出手去，一把抓住了他，像是抓一条攻击人又稳又准又狠的毒蛇，怕不小心被咬到一样，谨慎小心又高度集中注意：“我看不是那样。”

黑曼巴本意是想扶他一把，但是碰到他的皮肤的时候，就立刻像是得了皮肤饥渴症一样，毫不犹豫把他抱在怀里，甚至有点用力过猛，没有给他一点挣扎的空间，也并不肯给他一丝一毫的注视自己现在的表情的机会，顺手按住了他的头。

曼陀罗倒不一定要看他的脸，只是微微侧着头，对他的耳朵吹了一口气，似笑非笑问：“现在不杀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