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国百姓多以贸易为生,渔业最为昌荣,几乎是东国最主要的税收来源。
即便如此,自金国以来,农本思想早已根深蒂固。
寒来暑往,秋收冬藏。薄衣轻衫,流云绾髻。
一行人穿梭于人群中,百姓见王,无不让路下跪送行。
东国的王权机制应是四国中最为森严的,高度集权,君主专制。
南煊抬眸望向队伍之首,仅一个背影都叫人瞬感权威。
东国之王东方晟,二十六岁那年弑父弑弟弑妹弑臣,篡权夺位。听闻后宫嫔妃无数,但得雨露者仅有王妃禾玉一人。
王宫正殿,金碧辉煌。
南煊立于大殿中央,轻抬右手,一瞬不瞬地盯着自己的掌心。
若是此时宁溯在的话,劈开裂缝之人定又是他了。
见南煊半晌不曾有动作,阚宴不耐烦道:“你行不行,不行我来!”
南煊指节微颤,垂眸颔首。
“得罪了。”
话音落,一掌劈地,砰的一声地面瞬间爆裂。
东方晟见此眉心微动,一手搭于剑柄。
裂缝开,血腥气、怨气一样不落,雨露均沾。
几人倏地跳下深渊,落定后皆为愕然。
只见前方几只尚未异变的妖兽在一堆白骸血肉中扭曲蠕动,而那本应在中心威严耸立的祭坛,凭空消失。
妖兽发觉有人侵入,纷纷提高警惕。不容深思,齐发上阵,均贪恋一口新鲜人肉。
对于普通妖兽,南煊等人三两下便将其收伏。
宋辞皱眉问道:“祭坛呢?”
南煊眉眼压低,上前察看。
此地有术法残留的痕迹,莫非是设立祭坛之人提前将其转移了。
楚易道:“怎么办,如何与东方国君交代?”
阚宴冷哼一声,道:“何须交代,他若不信就自己下来看看。没有祭坛,这些恶心东西难道就要搁置不理?”
南煊道:“阚宴将军所言极是。”
闻言,阚宴先是一愣,随即白眼道:“你别夸我,瘆得慌。”
南煊:……
这算是夸吗?
温七一手持剑一手捂鼻,似乎早已被这肮脏之气折磨得有些受不了了。
“各位,还有事吗?没事的话要不上去说。”
南煊道:“嗯,上去吧。”
言罢,他依旧在此地设下一道新的封印。
回到地面后,一道银光闪烁,地面恢复如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