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朗观察著钟演的表情,见其郑重分析之后面露喜色,这才二段笑了起来。
“钟將军所言甚是!除非那刘升料事如神,否则岂会在此埋伏?”
二人似觉得胜利太过平平无奇,於是便借这谷口,硬將刘升调侃蔑视一番。
就好像没有敌人的失败来衬托,我们的成功岂不是美中不足?
“哈哈哈!进军!”
钟演大手一挥,令將士加快行军速度。
其军少骑兵多步兵,闻前方谷口將至,皆都兴奋不已,纷纷加快脚步前进。
因此前道路艰难,常翻山越岭,穿谷涉水,又逢多雨季节,行军何其艰苦,今见宽阔道路在前,就如胜利希望在向他们招手。
岂能不迫不及待?
眾將士皆无防备,唯有怀著激动的心情,涌向希望的谷口。
漫长的队伍渐渐变短,如豁然开朗般打开缺口,进入谷內平地,
正在此时。
异变突生!
只见蟒岭高山一片油油葱绿,犹如猛兽抬首,变得生动起来,似风吹,似地动。
轰隆隆!
巨石泥流猛然从谷坡倾泻翻滚而下,似山神发怒咆哮,惊得钟演掉落马下,段朗按刀警惕,眾將六神无主。
“这么倒霉?竟遇天灾?”
钟演尚未意识到是埋伏,只以为是雨季导致的山体滑坡。
直到鸣呜刺破耳膜的號角声响起,將士们像是受惊的羊群开始四处打转,他这才意识到,我的嘴巴开过光?
真有埋伏!
钟演!
你真乌鸦嘴呀!
段朗直呼不可思议,心中早已被疑惑填满,怎么会有埋伏呢?怎么可能会有埋伏呢?是刘升吗?难道他真的料事如神?
他刚毅驍悍的脸庞不禁涌现出无尽的恐惧。
不仅仅是被埋伏而措手不及,更有深深的质疑,怎么奇兵也会被埋伏呀?!
“稳住军阵!稳住军阵!抬起刀盾!不要慌!”
段朗拔刀疾呼,想要稳重军阵。
不料两岸喊杀声渐起,如浪一浪高过一浪,似要淹没整条河谷。
“杀!”
“杀!”
“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