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深春至,趁着梅花未尽,安欲殊一行人马不停蹄忙活完滁城的事情之后便收拾行李,准备出发北上。
临走前,花满衣约吴月见面,告诉她要去北城的消息,并送她一支钢笔作为纪念,祝她越来越好。
之后,花满衣又去和徐雅一家道别。徐雅递给她一封信件,嘱咐她到了北城再打开。
后来花满衣才发现,信里装的是她之前送给徐雅的那张银行卡,查了一下余额,里面竟然有五万左右。她虽然不记得里面到底是多少数目,但绝没这么多,估计是徐雅自己又往里面存了一些钱。
出发那天,吴月风尘仆仆地为她们来饯行。还交给花满衣一张U盘,说是她表演时的清晰录像。并且约定好,下次相见便是顶峰。
花满衣将这些深厚情谊一一珍藏心底,带着如春草般生生不息的希望,奔向远方的未来。
到了北城,夏云柏和曲晚先忙着找房子,最后租下一套四室一厅,让大家暂时安顿下来。接着他们又为夏榭屿和许顾弦办理北城附中的入学手续。花满衣和安欲殊则一边陪安明媚做复健,一边抽空学习。
这段时间,幸得方夜雪他们也帮了不少忙,不然还没这么顺利。
燕啼莺飞,花开蝶忙。转眼到了安欲殊去北城一中考试的日子。
北城一中已是满园春色关不住。
春日暖阳泼洒,枝头桃花灼灼,微风穿行其间,牵起缕缕幽香,也牵动了满树摇曳的花影。
花满衣静静立于桃树下,抬眸,是映入眼帘的繁花似锦,低首,是萦绕肩头的落英缤纷。
安欲殊才走出翰林楼,便望见那桃树下立着一道似花如魅的身影。她快步走近,花满衣见她来了,将手机收进包中,伸手朝她一扬,刹那间落花纷飞,如一场轻软的花雨迎面洒落:“散花!”
“还没问我呢,就先散起花来了?”安欲殊轻笑,信手拈去落在鼻尖的一片花瓣。
“知不知道半场开香槟定律?”
花满衣语气笃定:“你还用得着担心?”
“好吧,”安欲殊后退半步,装模作样地拱手一揖,“大人真是料事如神。”
花满衣也笑吟吟地接了她这一礼:“过奖,过奖。”
“趁着眼下时辰尚早,便由本官带你逛逛如何?”花满衣浅笑吟吟,朝安欲殊伸出手。
“那便恭敬不如从命。”安欲殊从善如流地将手轻搭上去。
“大人,请。”
她们随即亲昵地挽着手,肩抵着肩,一道迎着微风,在沁人心脾的花香中,身影渐融入融融春色。
待把学校逛得差不多,已近正午。花满衣干脆拉着安欲殊走进尚食堂,蹭着教职工开会的便利,也跟着开了个小灶。
一进门,便看见几位眼熟的老师正围坐一桌。花满衣笑着上前打招呼:“胡老师好!李老师好!邱老师好!……”安欲殊也跟在旁边,一边学着她的样子问好,一边默默记下这些未来可能常打交道的老师。
“哎,好好好!”
“中午好。”
“你们也好呀。”
……
看她们招呼得差不多了,一位扎着高马尾、戴黑框眼镜的年轻女老师笑道:“满衣,别在这儿杵着啦,带新同学去打饭吧,过来坐着吃。”
她对面一位身着旗袍、气质文雅的中年女老师也含笑点头:“去吧,这儿刚好还有两个位置。”
“学生得令!”花满衣俏皮地敬了个礼,挽起安欲殊就往打饭窗口走。
“呼——好久没见过这么多老师了,我这小心脏有点受不住。”安欲殊捂住胸口,装模作样地晃了晃。
花满衣跟打饭阿姨点好菜,回头接话:“那你可得好好保护它,我可没有七彩琉璃心跟你换。”
安欲殊用兰花指捏起虚拟手帕,在眼角擦了擦:“这可难说,在你身边,我的心总是小鹿乱撞呢。”
“咦——说什么呢!”花满衣嗔怪地瞪她一眼,“太油了,以后不准说这种话。”
安欲殊自己也忍不住笑出来:“好好好,那我下次说话前先贴个OOC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