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哥,我们家里的姜是哪里来的?”
陈柏然提着四袋基质土,依旧神情从容,:“姜是私人生产的,不归农业部,而且这里太冷了也不适合种姜。放心吧,姜只要有钱都能买,不受管制。”他张望了一下四周,故意放低声音,“受管制的都是基地的东西,他们要保证上头的人吃好用好住好。”
又是这样。
夏安看着手里的萝卜籽,忽然就觉得很没意思,天天听他们说起领导、上头之类的霸权阶级,她好像亲眼看看这些上等人到底过的是啥样的上等生活。
但她目前还是要多种地,统子喜欢种植的东西,这是它的能量主要来源,或许它就是因为能量不足,所以一直无法与她连接。
她忽然想起什么,凑过去小声问陈柏然,“然哥,你那里还有羽衣甘蓝的种子吗?”
陈柏然点点头,“我上次弄水培开了一包,没有用完,剩下的我都有好好收着,你想干嘛?”
夏安把她的想法告诉然哥,羽衣甘蓝也是低温作物,用一包种子换一个过来免费帮忙种地的机会,应该不难吧。
“这个……”柳清欢还是真的有些为难,“这个我不能做主,我得向部长汇报一下。”
陈柏然一听小心翼翼地把羽衣甘蓝收了回去。
柳清欢看着空捞捞的手心,觉得心也空了一块,看着陈柏然的眼神忽然就变了,“你怎么会有羽衣甘蓝的种子?以前怎么没听你说过?”
陈柏然神情认真,“我不敢说,因为我把我的系统能量全花菜换回来这么半袋,我的荒地还是种不了,我怕我女朋友更加生气。”
大家一听就信了几分,他们都是见过他的女朋友的,是绿化部唯一的女员工,脾气相当火爆,一点就炸,也就陈柏然这样没半点脾气的人能够受得住。
有个女生小声嘀咕了一句,“有新的种子是天大的好事,普通人高兴都来不及,姐姐怎么反而生气呢。”
陈柏然嘴角的笑意瞬间敛起,“我被她白养了这么多年,偶尔生生气怎么了,她心里若是不舒服想要打我,我也巴不得把脸凑上去。”
“美得他,他想把脸凑过来,我的手还嫌疼呢。”
夏安把这句话复述给韦爽时,就听到了这样一句欠欠又傲娇的话。
何思慧正好在旁边帮忙烧火,也欠欠地补了一句,“那你待会找不到你的护肤品时,别人打然哥。”
韦爽瞬间变脸,“怎么可能,又强迫症的人是他,又不是我。他拍他自己的东西就行,别妄想动我的东西。”
“就是,你也别随便动我的东西,尤其是我的书桌上的东西。”何思敏趁机抱怨。
何思慧一想到亲姐的书桌就很难受,“拜托大姐!你的书桌乱的连lucky都嫌弃!”
“那不是乱!那是艺术!”
“就是,看着乱,但在我们闭着眼都能找到,被你们一弄,看着工工整整干干净净,我要用时找半天都找不到。”
“就是!”
“安姐,你评评理!”
夏安看戏看的正乐,突然被点名,笑得更欢,“我的东西也路,所以我喜欢有人帮我整理。”
何思慧听到革命同志的支持如有神助,气势蹭一下上来了,与两个十分有主见的女人争得不可开交。
夏安连续五天都去了农业部,与农业部的员工们彼此学习,大家都不愿被这个小姑娘比了下去,每个人都好像被上了发条一样哈嘿哈嘿浑身充满了活力,就连一直恬淡如桉树的陈柏然,都被激起了斗志。
整个农业部的人一起激昂哼哧哼哧,导致农业部半个月的工作,仅用五天时间就完成了,迎来了第一次“农闲”时间,天天早早就下班回家。
这事惊动了上面的部长。
农业部部长觉得种植的活还是太轻松了,需要节省开支,于是就透露出要裁人的意思。
这个信息冷不丁砸在欢声笑语的玻璃大棚里,一石激起千层浪。
“组长,部长有说打算留几人吗?”一个裙带底层的阿姨紧张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