拧得安迟叙发疼。
态度很明显。
病房的门还锁着。
天竺葵的甜苦还冲着鼻尖,抹杀消毒水的刺鼻。
安迟叙在疼痛中窒息,反应过来。
晏辞微没有想过要放她走。
也许晏辞微的计划,就是重新喂养她,依赖她,再把她抱回那间阳光房。
也许晏辞微已经改造好了阳光房,那里放着她喜欢的剧和游戏,还有橘子和猫咪用品。
手掌的疼痛在沉默中变大。
“……所以,我不能离开了,是吗?”安迟叙眨眼。宁静的双眸没有过多的情绪。
却将晏辞微刺得愈发闷痛,酸涩感拍打着面庞。
晏辞微鼻尖吸着气,双眼定定的凝视着安迟叙。
得到安迟叙同样坚定的回眸。
晏辞微不语。
安迟叙便缓缓开口。“那,我的工作呢?”
“我替你做。”晏辞微想,她比安迟叙更了解行业,有更多消息和人脉,清楚管理框架。她会做好的。
“会议呢?”
“我帮你开。”
“项目呢?”
“我拿给你。”
晏辞微顿了顿,试图用力将安迟叙拽回怀里。
“你不用受累。我帮你把这些都完成就好。荣誉、名声,钱财……都可以给你。”
晏辞微不要那些虚的实的。
她只要安迟叙一句需要。
安迟叙却受不住那股疼痛,甩开晏辞微的手。
“你什么都可以帮我做……那不就成了你替我活着吗?”她终于转过身,却不是要留下的意思。
只是想和晏辞微更好的对峙。
小猫长大了。如今是刻着野性的豹。立在晏辞微面前,好大一只。
晏辞微有些不敢认了。仰着头,怔怔的意识到一件事。
安迟叙已经比她高了。
“按照你说的那样,我离了你又是什么呢?我能是一个人吗?”安迟叙的指责再次砸到晏辞微身上。
晏辞微偏过头,竟不敢直视。
她好像真的被陌生的豹子吼了。
犬耳低垂,尾巴藏在身下,眼里带泪。
“我,我又不会害你……”晏辞微心脏一片一片的碎裂,落在安迟叙眼前。
“我只是,我……我不想看你累。”
下意识的谎言。
晏辞微不敢承认她的需要,她的恶劣。
安迟叙倦了,脚抵着门,漠然看着晏辞微低垂的睫毛。“不是害不害的问题。”
“姐姐,你害我我都能接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