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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二十二章 这游戏还能玩吗（第2页）

李信的身影浮现，警惕地环顾四周：“你们为什么要重现这段历史？为什么模仿李昭的频率？”

小女孩看向他，眼神忽然变得温柔：【因为他是唯一一个，既经历过被抛弃的痛，又被人真正接住过的孩子。他懂孤独，也懂救赎。我们需要这样的桥梁。】

“所以你们想通过他传达什么？”李信追问。

【不是传达。】她摇头，【是移交。】

她伸出手，掌心浮现出一枚锈迹斑斑的钥匙，形状奇特，像是由无数细小的名字熔铸而成。

【这是‘原初之钥’，所有被抹除者的执念结晶。它不能打开‘门’，但它能让‘门’听命于人心，而非程序。我们守护它七十七年，直到找到能承受其重量的人。】

她将钥匙递向李昭。

【你愿意接下吗？】

李昭颤抖着伸手。

就在指尖即将触碰的刹那，整节车厢剧烈震动！车窗爆裂，黑暗中涌出数十个身穿黑袍的身影，面容模糊，胸前挂着刻有“静默执行局”字样的徽章。

【违规接触。清除。】为首者举起手臂，一道漆黑锁链破空而出！

李信横身挡在李昭面前，短刃迎上锁链，火星四溅。可对方数量太多，眨眼间便形成包围圈。

“走！”李信怒吼，“拿着钥匙跑！”

“我不走！”李昭反手握住钥匙，一股灼热涌入经脉，仿佛千万人的悲鸣同时灌入耳中。他跪倒在地，冷汗直流，却咬牙挺直脊背，“你们删掉他们的名字，烧毁他们的照片，连坟墓都不许立碑……可只要还有一个人记得，他们就活着！我??我全都记得！！”

刹那间，护身符爆发出刺目光芒。

那些寻人启事从车窗剥离，化作纸蝶纷飞，在空中拼凑成一张张笑脸：戴眼镜的男孩、扎辫子的女孩、抱着泰迪熊的婴儿……每一张脸都真实得令人心碎。

纸蝶扑向黑袍人，接触瞬间，对方发出凄厉哀嚎??他们的斗篷层层剥落，露出底下同样是孩子的身躯，有的缺肢，有的焦黑，全是历史上被掩盖的遇难者。

【原来……你们也是我们。】李昭泪流满面，“他们把你们改造成清道夫，让你们去消灭同类的记忆……可你们从未真正忘记自己是谁。”

其中一个黑袍人缓缓摘下面罩，竟是方才那个双髻女孩的模样，只是更加苍老。

【七十七年来，我们一边守护真相，一边亲手抹杀同伴。】她声音沙哑，【这就是最深的惩罚??让你成为你最痛恨的东西。】

她转向李昭，将最后一片纸蝶放在他手心：

【现在，轮到你了。不是继承痛苦，而是终结轮回。带着这把钥匙，回去吧。告诉活着的人：不要用遗忘来保护彼此。真正的治愈，是敢于凝视伤口，并说??我看见你了。】

光芒吞没一切。

现实世界中，李昭猛然抽搐，口吐白沫。李信一把将他抱起，狂奔向出口。

“快！医疗包！”他嘶吼。

来生爱迅速注射镇静剂，监测仪发出尖锐警报：脑电波紊乱，心率飙至180。

“他在强行消化太多记忆！”尤莉手指翻飞操作终端，“必须切断外部连接！”

“不行！”来生泪制止，“现在中断，他可能变成植物人！只能赌一把??让他把这些记忆‘讲出来’，转化为语言释放压力！”

李信立刻俯身，在李昭耳边大喊：“说话！告诉我你看到了什么！一个字一个字地说出来！”

李昭嘴唇翕动，声音微弱如游丝：

“1945年……3月10日凌晨……东京……下町地区……B-29轰炸机群投下燃烧弹……官方记录死亡人数约十万人……实际超过百万人失踪……其中包括……三百二十七名未能撤离的学童……他们所在的避难列车……永远停在了东上线第三隧道……”

随着叙述，他额头渗出血珠，但监测数值竟开始缓慢回落。

李信红着眼继续逼问：“然后呢？他们叫什么名字？”

“森田……明美……八岁……喜欢画向日葵……”

“佐藤……健一……九岁……梦想当消防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