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情况下,只有勇敢者才有资格活下去。
有些老态的巴图,这个时候展现出了鹞子般的灵活,几步从草海里钻了出来,周围尽是烧焦的飞起来的草屑,还有各种乱七八糟惊慌不已的声音。
到这个时候,人心已经彻底散了,没法也没时间再组织反抗了,能不能活下来,全凭自己个的本事。
他双手握着腰刀,立在来时的路上,等待着即将要到来的攻击。
在他的身边,还有两三个做着同样准备的马甲。
但没有见到阿穆珲。
此时,不远处,阿穆珲见到身后起火,心中的暴戾之火,也被点燃了。
耳朵处的伤口越来越疼,疼得钻心,让他几乎失去了理智。
他不想再跑了,也不想去思考别的事情,他渴望鲜血,渴望爆发,渴望杀人!
也许是站位的原因,也许是理智的退化反而激发了他狩猎的本能,阿穆珲敏锐地察觉到了身边的阴影里有动静。
火,就是那些人放的!
阿穆珲举起腰刀,“嗷”得怪叫了一声,向着动静传来的方向冲了过去。
作为名副其实的满洲勇士,阿穆珲向来很能打。
极端的暴戾之下,周身张扬着放肆的杀意,看起来就像是张开血盆大口的噬人鲨,能够撕碎眼前的一切。
然而。
阿穆珲刚刚冲出来,人还没有见到,却听“噗嗤”一声,一杆旗枪从黑暗里刺了出来,轻而易举地刺破了他的棉甲,捅进了小腹之中。
红夷大炮发明之前,再也没有比长枪戳刺停止作用更强的战术动作了。
阿穆珲冲击的势头,一下子就停住了。
他低下头,不可思议的望着。
没有任何伤感的时间,那长枪兀地收回,带动着阿穆珲向前趔趄了两步,在他要倒未倒之际,又一枪猛然刺出,扎在了他的胯下。
“啊。。。。。。啊!!"
阿穆珲仰长脖子,发出如野兽般痛苦的嘶鸣。
他胯下鲜血泉涌一般往外喷溅,蔚为壮观。他手中腰刀乱挥,劈砍着空气,一阵又一阵足以让闻者浑身起鸡皮疙瘩的吼声,不住地传来。
“哗啦!”
伴随着长枪的再度抽出,血流喷涌,阿穆摇摇欲坠的又向前倒去。
就在这时,第三枪又刺了出来,不偏不倚,正在那阿穆珲的咽喉。
充斥着极端痛苦的声音,戛然而止。
血又噗噗的流了出来。
阿穆珲手中腰刀掉落,两手伸出,下意识的想要堵住脖颈上的那个窟窿。
但还未等他两手伸到,意识扬汤沃雪般,飞快的消融。
那柄挂着面破烂脏污小旗的长枪第三次抽出,阿穆珲身子晃了晃,扑通的沉闷声响里,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眼睛大大的睁着,被火与血映照的通红。
崔世忠收回旗枪,取出解首刀准备干活,口中还嘟囔道:“什么狗屁满洲勇士,尽是虚张声势吓唬人的夯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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