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他什么都没说,牵著顾乔乔往外走。
罗飞等人顿时笑翻了。
“哈哈哈哈这瓜怂,笑死我了!”
“有点臭钱了不起?我以为多有本事呢,傻逼新市狗。”
“拽得跟个二五八万一样,牛逼轰轰的,这么牛逼咋不弄死我们呢?”
“求求你了~赶紧来干我们吧~皮鼓好痒
陈墨心没理会来自身后的嘲讽,带顾乔乔离开了。
两人回到管理局,时间正好,陈墨心处理完相关手续,就把顾乔乔送回了收容区。
告別前,顾乔乔对陈墨心深深鞠了一躬,虽然她今天已经哭了好几次,但这个小哭包似乎有掉不完的小珍珠,此时又落泪了。
不过相比於前几次哭泣时的悲伤与痛苦,她这一次流下的是感激的泪水。
“小陈,虽然今天已经说好几次了,但还是想说一句谢谢你,真的谢谢你。”
陈墨心用袖子帮她擦掉眼泪,温柔地笑道:“事情都解决了,不要哭啦,回去好好休息吧。”
顾乔乔点了点头,在离去前,她又有些忧虑地回头看向陈墨心,好声安慰道:“刚才罗飞他们的事,你不要往心里去啊,也不要去想了。”
“那些人根本不讲理的,千万別跟他们纠缠,跟这些流氓实在没什么好计较的。”
陈墨心露出阳光开朗的笑容:“放心吧,我脾气好得很,从来不记仇的。”
“那就好。小陈,明天见。”顾乔乔挥挥手,和陈墨心告別了。
陈墨心自送顾乔乔离去,一个人走出了管理局。
夜幕如泼墨般浓稠,风悽厉呼啸捲起路旁枯死的树叶,在空旷的巷子里旋转翻飞。
陈墨心抬起头,那双琥珀色眼瞳注视著死一般的夜色。
“月黑风高夜,杀人放火天。”
他左右扭动脖子,骨骼发出沉闷狞的咔咔作响声。
“劈癮犯了。”
“哗一一哗一一被菸灰弄得脏腻的麻將桌上,洗牌声不断作响。
罗飞等人叼著烟,不断抓过骨牌啪嗒摆在面前,隨即推成一列,一拉,將它们齐齐立起。
要不怎么说,江湖讲究得是个人情世故,
之前罗飞心情好,钱演就玩得无所顾忌,该贏就贏。
而现在,本要到手的妞被別人捞走了,罗飞脸色不太好看,钱演就故意放水,拿到好牌也乱打,把今晚贏来的钱都输了回去。
罗飞连贏好几把,面色这才好了不少,暂时忘却了此前的不悦,又在牌桌上和眾人笑骂起来。
“钱演,你特么是不是让著我?我咋感觉你牌出得不太对呢。”
“飞哥,瞧你说的,牌桌即战场,我打麻將从来不让人,这都你自己凭本事贏的。”
“哈哈哈哈,不管真的假的,你这话舒坦,今晚请你吃夜宵。”
“好嘞~”
就在气氛变得热闹时,突然有小弟跑了过来:“飞哥!飞哥!那货又回来了!”
“谁?”罗飞一下没反应过来。
他扭头朝仓库大门口看去,这才发现是陈墨心回来了。
只见陈墨心背了一个大大的登山包,里面也不知装了什么东西,就这么像回家似的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