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句话,恆的眼珠子差点儿从眼眶里崩出来。
不是,哎?!
它什么时候说过这种话?!
因因原本就在鬱闷这件事,听雪盈这样一说立马绷不住了,嚶地一声哭起来:
-我就知道你是糊弄我的!你还是要走!
-我不是,我没有……
虽然也意识到这就是陆霄的『计划,但是看到因因哭起来的时候恆还是乱了阵脚,立马想靠过去解释。
而陆霄也已经慢慢靠回了小白所在的地方旁边,紧紧地盯著它的反应。
几乎是恆跑向因因的同一个瞬间,原本已经很安定的小白动了起来,用力的拍著尾巴就往岸上蹦。
確定了,就是像自己猜的那样。
小白是因为恆的情绪变化才要跟著一起走的。
迅速往地上一跪,陆霄在小白落在地上之前眼疾手快地把它接到了手里,然后冲雪盈点了点头。
接收到陆霄『信號的雪盈也赶紧开口:
-妈妈妈妈,我骗你的,恆爹爹没有说过这个话,是爹爹让我这么说,要做实验的。
嚶嚶的哭声戛然而止。
-真的?
-真的!!
不等雪盈开口,恆的脑袋已经点出了磕头虫的架势:
-我不可能这样说的啊,我都答应了你要跟你回去一起看孩子们,教它们捕猎了嘛,我不会言而无信的……对了。
恆转头看向陆霄,在看到他併拢双手的一刻,就知道陆霄的猜测没错了。
母亲真的是为了自己才想离开这个它已经生活了不知道多少年的家。
哪怕是失去了沟通的能力,哪怕已经伤痕累累,母亲依旧凭藉著血脉联繫的本能在维护、迁就它。
恆忽然觉得眼睛热热的。
而这时的因因也终於从雪盈的描述中搞清楚了陆霄这个『实验的来龙去脉。
迟疑了一会儿,因因朝著陆霄走了过去。
因因对於恆的这个『母亲的印象,其实是很复杂的。
知道它的养分能救雌狼,能治疗伤口,这一点上因因很喜欢它。
但是同样也因为它,恆没办法自由的做它想做的事,身体也因此承受了很大的负荷---从这一点上,因因又很怨它。
尤其是刚刚恆犹豫著没有说话的时候,因因的怨气几乎达到了巔峰---有那么一瞬间它几乎在想,要是没有这条小白鱼就好了,恆就不会为难,就能跟它和恩公一起快快乐乐的生活了。
可是在听雪盈讲完来龙去脉之后,因因又有点心疼这条小白鱼。
它明明傻得连话都不会说,又一身都是伤,却还是为了恆硬是往岸上蹦,要跟著恆一起回家去。
-恩公。
在陆霄身侧坐了下来,因因瞟了一眼陆霄泡在水中拢著的双手:
-给我看看它唄。
“好……但你小心点別让它跳出来。”
陆霄把手打开了一条缝隙。
因因小心的把鼻子塞进陆霄双手的缝隙里,感受著因为小白不停蹦躂著而溅在自己鼻子和嘴巴上的水,很轻的嘟囔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