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云川钻了进来,第一句话就是:“饿死我了……宫师傅,江湖救急,麻利弄点救命粮上来!”
宫师傅被他逗笑了,不住点头。
“你请偏厅坐,我马上给你做面去。”
叶云川一边往里头走,一边问:“子豪呢?才九点多,不会这么早就睡了吧?”
“主屋呢。”宫师傅答。
叶云川匆匆去找人。
陆子豪將他撵出来,做了个嘘声动作。
“我媳妇和两个儿子都睡了。”
叶云川示意前院:“跟上。”
陆子豪麻利套上衬衣,脚步匆忙跟上。
“怎么样了?问著了没?你没牺牲色相吧?牺牲大不大?”
叶云川没好气骂:“你会不会说话啊?不就是问几句话吗?至於吗?再说了,我——我跟他只是心灵上的挚友,没你想的那么齷蹉!”
“哦哦~”陆子豪一脸无辜:“可我当初怎么听说你们都亲上了,还摸——”
“闭嘴闭嘴!”叶云川急得跺脚,“谁说的?那个混战王八蛋胡诌的?我要撕烂他的嘴!”
陆子豪仍是一脸无辜:“你喝醉的时候说的。那会儿你喝得稀里糊涂,抱著我的小腿,哭得稀里哗啦,说什么不得不分开,你们虽然已经超乎了心灵上的默契,还亲上了——”
“什么时候说的?”叶云川走不动了,雷击般扎在原地,仿佛下一刻即將被击碎。
陆子豪认真想了想,答:“毕业前的同乡聚会。”
叶云川晃了晃,一个踉蹌。
“……聚会?谁?人不多吧?”
陆子豪反问:“你觉得呢?”
叶云川直觉一阵眩晕。
“……要不,我还是死了算了。”
这是唱的哪一出啊?
噩梦吧?
不,分明是半夜惊魂吶!
陆子豪扶住他,安慰:“你也不用太介意。那会儿音乐有些吵,你又哭得稀里哗啦,说得不清不楚的,应该也就我和附近几个人听到。几个——不,顶多十来个。”
叶云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