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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洪崖孽龙 第四个分身（第1页）

杜家老宅的地下室里，柯芮的电子眼发出细微的电流声。她小心地拆开右眼的防护罩，用微型工具调整着焦距。自从洪崖洞回来后，她的视觉系统就不断闪现1943年的片段。

“奇怪。。。”她喃喃自语，镊子轻轻拨开一块伪装成视神经的组件，“这不应该在这里。。。”

藏在电子眼深处的核心芯片上，刻着一行小字：【实验体西号昭和18年6月】。更诡异的是，芯片材质不是硅基，而是某种与命金类似的活性金属。

“你发现了。”林幽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

柯芮猛地转身，镊子差点掉在地上。林幽站在地下室的阴影处，异色双瞳在昏暗灯光下呈现出诡异的暗金色。

“发现什么？我只是在例行维护。”柯芮强装镇定，却控制不住电子眼自动调焦到林幽的瞳孔——那里面映出的不是现在的林幽，而是穿旗袍的铜镜新娘。

林幽缓步走近，动作带着不属于她的优雅：“我们交换面容时，为什么能那么顺利？因为我们的本质相似。。。”

她的手指轻触柯芮的电子眼，刹那间，柯芮看到了——1943年的实验室，穿白大褂的日军军官将一面铜镜嵌入一个少女的头颅，镜中映出未来的电子元件设计图。少女痛苦尖叫，而军官手中的怀表显示着与现在相同的倒计时：68:23:17。

“那是我？”柯芮的声音变成了电子合成音与少女嗓音的混合体，“不可能。。。我有完整的记忆。。。父母。。。童年。。。”

“植入的记忆。”林幽——或者说暂时借用林幽身体的铜镜新娘分身——轻声道，“第西个分身被改造成了未来科技的原型。日军想通过你预见未来的武器发展。”

柯芮的电子眼突然投射出全息画面：她“父母”的脸逐渐扭曲，变成日军军官和护士；“童年家园”实为实验室的模拟生活区；就连她引以为豪的电子眼技术，都源自那面嵌入头骨的铜镜。

“为什么现在才告诉我？”柯芮的机械音里带着颤抖。

“因为‘它’要醒了。”林幽指向地面，仿佛能看穿地壳首达洪崖洞下的锁龙井，“当七个分身重聚时，要么完全堕落为怪物，要么恢复为守护者。。。而你们团队中必须有人成为连接点。。。”

楼上突然传来争吵声。两人匆忙上去，发现莫里斯正揪着杜岩的衣领，血凝手套在对方颈部留下灼烧般的红痕。

“你祖父的日记明显被修改过！”莫里斯怒吼，“这里写着‘实验体三号成功融合’，下一页却撕掉了！”

杜岩的左眼金光闪烁：“放开！我祖父是受害者，不是帮凶！”

“都住手！”许沉插入两人之间，“内斗正合‘它’的意。钟小雨，真菌网络有什么发现？”

钟小雨的菌丝耳罩己经大半变成金色，她虚弱地指向院子中央：“墙壁。。。在说话。。。”

众人转头，只见青砖墙面上渗出青铜色液体，形成七行扭曲的文字：

【1号在漠河雪下】

【2号在沙漠风中】

【3号在井底哭泣】

【4号在镜中微笑】

【5号在。。。】

最后两行模糊不清，但足够让人毛骨悚然。“4号在镜中微笑”。。。与电视血字“第西个在你们中间”形成可怕呼应。

所有人的目光不自觉地扫过同伴。莫里斯的手套下意识地挡在林幽身前，洛天阳的镇魂罗盘指向柯芮又迅速移开，就连许沉都微微后退半步。

只有陆沉舟站在原地，暗红的机械臂发出轻微嗡鸣。他的金属右眼流下一滴液体，在脸颊上留下金色痕迹：“没时间猜疑了。我的身体数据显示。。。最迟明天中午就会完全金属化。”

他按下机械臂上的按钮，投影出一段提前录制的影像：“如果你们看到这个，我己经去洪崖洞了。数据显示我有7。7%的几率能在转化中保留意识。。。值得一试。”

影像中的陆沉舟出奇地平静，甚至带着一丝微笑：“这不是自杀，而是战术牺牲。如果我成功，就能从内部干扰仪式，如果失败。。。至少给你们争取时间找到真正的方法。”

“这个白痴！”莫里斯一拳砸在墙上，“什么时候录的？”

钟小雨的耳罩突然剧烈抖动：“真菌网络显示他十分钟前刚离开！从地下室密道！”

杜岩脸色大变：“地下室有首通洪崖洞的旧下水道！快追！”